赵阳闻言,神情也变得低落起来。
随后,萧灵运拉起了赵阳的手,柔声说:“阳儿,路途凶险,一切以保命为重!”
提到“路途凶险”的时候,萧灵运特意加重了语气。
而赵阳感受到衣袖下,母亲悄悄往自己手上塞了个玉佩,他深深地看了萧灵运一眼。
眼下太子赵显尚未走远,母亲这样隐晦地提醒自己,可谓良苦用心。
“母妃,孩儿知道了!”
“三年,三年后,孩儿定当风风光光地回到神都见您!”赵阳眼含热泪地说道。
等到令人不适的眼神消失后,赵阳才小心翼翼地掏出玉佩,只见碧玉的中心,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缩小版天问剑。
“拿着它,就能联络到宁朝的遗老遗少。”
“可是母妃你……”赵阳有些感动。
“为娘一个亡国公主,要他们助力干什么?”
“倒是你,给为娘好好活着!”
……
赵阳回到皇子府,四顾萧条。
他叹了口气,过往云烟,与他关了。
他走进里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刺眼的“大炎七殿下赵阳之位”的牌位。
自己生前起居的地方,如今却阴森可怖,看上去就像阴曹地府一样。
不等他抱怨,两个身材瘦弱的人登时哭天喊地地跪在自己身前,不停地磕头。
“七殿下,不是小人不愿为您送葬,实在是……”
他们的语气有些哽咽,接着说,“我等出门便被太子的人给打了回来。”
“殿下,等我二人为您守完孝,就去追随您!”
赵阳这才发现,二人是母妃从小便送到自己身边的下人,一个是小太监喜子。
另一个粉雕玉琢,楚楚可怜的女子,则是自己的通房丫鬟,知鱼。
记忆中,七皇子最挂念的,就是这知鱼。
听他们这样一解释,赵阳也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唉……”赵阳长叹一声。
“我没死,陛下还封我为镇西王……”
听到是赵阳的声音,二人连忙抬头,仔细检查赵阳有没有异样。
确定赵阳确确实实还活着,二人喜极而泣地说着:“殿下,您可吓死奴才了!”
赵阳轻声说:“快起来吧,收拾收拾细软,明日启程赶往卢云府封地。”
“啊?殿下,怎么会是卢云府啊!”
“那种地方连爵位最低的武将都不会封过去的啊!”
知鱼打抱不平道。
赵阳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面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二人,赵阳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他轻声说道:“此去凶险,甚至会丢了性命,你二人追随我多年,要是……”
不等他说完,知鱼和喜子急忙打断:“奴婢、奴才誓死追随殿下!”
见此,赵阳也感到一阵欣慰,在他被冤死这段时间里,数人欢欣鼓舞,也有很多下人离去。
而这二人却始终如一地跟随自己。
患难见真情啊!
……
次日,正当主仆三人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去时,府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