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头子?”
“对啊。”
“我?谁造谣我?”
“你还记得张容,张老师吗?”文绘提醒道。
回忆如盛开的花朵绽放在译执的脑海中。
那年他15,正值少年热血,也正是不务正业,惹事的年龄。
本在私人学校上学,里面的的学生除了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虽然译执的家世也不赖,在这所学校中也属于上等。
但不知为什么,跟这群富家子弟打起交道来总是有些别扭,可能他们普遍心眼较多,而译执当时崇拜古惑仔,主打的就是个做兄弟,讲义气。
久而久之,译执彻底厌倦了贵族学校的生活,跟家里协商之后来到了一所公立学校,也正是如今文绘所执教的A市第一初级中学。
也正是在这里,译执结识了与他一样向往江湖道义的刘家二兄弟。
那时的一初,鱼龙混杂,而混混中的佼佼者正是刘龙刘虎。
这俩货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将近两米,二百斤了。
令译执影响最深的还是他那第一年当老师的班主任——张容。
届时的张容25岁,在所有老师都秉持着你爱学不学的心态时,张容怀揣着一颗责任心,立誓用爱感化所有学生。
译执刚从贵族学校转过来便被分到了张容的班级。
而张容的眼睛犹如照妖镜般,经过两天的观察后,她便察觉出,译执是个刺头,妥妥的纨绔子弟。
于是,她趁着周五放学的时间,提前跟保安大爷要好了钥匙,决定用所有老师必备的技能,三寸不烂之口舌来说服译执好好学习。
周五放学本开开心心回家的译执被张容莫名其妙的留下来很是不爽。
办公室内,空一人,整个学校,只有树枝般叽叽喳喳的鸟儿还在活跃。
张容先是惯性地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译执一眼,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译执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盘着二郎腿悠闲的像个大爷一样。
“你给我站起来!”张容气冲冲地呵斥道。
译执不听反笑道:“老师,现在是周五放学时间对吧。”
“嗯。”
“上学的时候我们是师生,私下我们是姐弟,姐妹,这话是你说的吧。”
“是我说的。”
“那现在应该属于私下时间,你是我姐,我在家也是这么跟我姐说话的啊。”
译执一番头头是道的说辞怼的这个刚上任的女老师说不出来话。
张容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摘下金丝框眼镜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
“译执,把你留下来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来这上学的目的是什么吗?”
“目的?那肯定是上学啊。”译执扣着手指甲,满脸随意,嘴角轻蔑道。
张容被他气的一阵语塞,调整情绪重新整理说辞道:“我问的是,你的目标,难道不是考一所重点高中吗?”
“不想,从一初直升一高就行了。”
“你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呢?”
“不往大的报效国家来说,就说你的父母,你难道不应该孝敬孝敬他们吗?”张容教育道。
“他们不需要我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