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不在线。这贾丽莎更是毫保留的交出了自己的智商,彻底投诚。不仅拿出自己的积蓄,还发动刘长新也拿了300万出来。
加上两位好闺蜜的一人一百万,整整一千万转进了李志伟的个人交易账户上。幻想着有一天能成为这位身价几亿的高富帅的正牌女友。对刘长新也越来越冷淡。
没过两月,战火不断的中东、西亚、再次从内乱走向大国站队博弈,国内各大交易平台指数纷纷暴跌,连续一周跌到历史最低点,一时间金融行业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很多公司在二级市场的基金都跌破净值,根本来不及平仓。
中鑫公司不留余地的扩张泡沫率先被击破。之前拆东墙补西墙留下的窟窿还没补上,哪里经得起这样系统性风险的冲击。
几个加了杠杆的定增产品亏得渣都不剩,一级市场的并购项目又迟迟没能脱手。随即国家又发布新政,禁止跨行业收购,事先谈妥的壳资源转瞬成为废纸。
眼看发行的产品一个个到期,大小客户们以各种方式络绎上门,有的带上若干“助理”在总裁办公室关门吵架、有的扶老携幼在大厅里和理财顾问们拍桌子骂娘。
论哪种方式,中鑫公司都只能摆烂:要钱没有,要道理和要命可以有。
像李志伟这样的职场老油条,在大型企业各种规范操作、各部门精英相互制约、又相互支持的情况下,自然顺风顺水。但若想仰仗他个人的能力、拯救已经开始下坠的企业,实在很不现实。
面对越来越糟糕的局面,中鑫公司早已悄然换了法人。从不参与公司业务的、没有正当职业的钟鑫鑫的妹妹,在他老爹亲自坐镇干预下,充当了家族的风险承担者。
而负责业务的高薪副总裁李志伟,不仅没有积极正面的替公司想办法找资金解决问题,反而以个人名义向中鑫纵横的部分客户和员工们承诺高额回报,先后诓骗了6千多万元。
五个多月以后,直到中鑫纵横收到法院传票,被告上法庭,事情才浮出水面。
然而,李志伟已经一个多星期没人见过他了。随即,更多的客户找到公司投诉李志伟:拿了他们的钱做投资,不再通知他们账面净值,甚至连信息都不回。
花城法院也发来传票,那边的投资人联名告中鑫公司涉嫌诈骗和挪用投资款,经侦局的人开始上门调查。
又过了九个多月,有一对老夫妻,眼看200万养老钱打了水漂,不堪忍受子女们的埋怨,加上日复一日的追债,身心备受煎熬。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老两口在家开煤气自杀。
死前留下遗书,要求严惩诈骗公司。东躲西藏的钟家姐弟,在众多投资人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被警方以金融诈骗罪下了大狱。
至于当时流传的那些个幕后大佬,这时候避之唯恐不及。没找人掘了他家祖坟,让他赔钱已经算仁慈咯。
而头脑简单、一直活在风平浪静里的刘长新,断断续续的从已经作鸟兽散的同事们那里,东一点、西一点的听到了关于贾丽莎和李志伟的事情。
在被拖欠了三个月工资后,长新终于不再对中鑫公司心存幻想。并且找到贾丽莎,问她是否有线索,帮助追回几百万被骗的血汗钱。
但一听贾丽莎的意思,她自己也被骗财骗色。这才忍不住嚎啕大哭。刚才这一哭诉,想起之前时小天的再三提醒,忽然惊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小天联系了。
还是时小天走后,大约1个多月的样子,才想起小天所托,给远在江城的小天外婆打电话报平安。
当时他也觉得小天的信息有些奇怪,干嘛还给自己用英文发语音呢?让自己帮他回去看外婆?这更奇怪了。
可那些日子,天天和贾丽莎各种纠缠、心里眼里都只有这个女人。就连公司不断升级的兑付危机,和不断离职的同事,都没能让他察觉公司面临即将倒闭的危机。
他好像被自己嘴里提到的诈骗犯、骗子等字眼激活了脑回路,突然止住了哀嚎,笨拙用有点冻僵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时小天的电话: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再点开时小天的微信头像,朋友圈……快一年啦,没有任何更新。
又按照时小天给的外婆家的座机电话:……嘟嘟的忙音……。
不应该呀!……外婆搬家啦?和时小天搬一起住啦?时小天新的工作换城市啦?……
不是说迪拜的工作不需要常驻吗?呆很长时间?是多长啊?再不方便,也不至于连个信息都没有啊?
还让自己抽时间代他回去看外婆?小天外婆可是在江城啊!距离燕京城两千多公里呢!……
刘长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子里一百个问好一下子冒出来。
和贾丽莎一说。贾丽莎也觉得这事儿很不正常:“这都又过完一春节了,大家都回来上班啦!他也没联系你吗?”贾丽莎道。
“是呀!他每年从老家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多他外婆亲手做的好吃的。我怎么这么蠢啊!那次信息应该是他在向我求救的啊!”
“啪”!刘长新说着,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一边怔怔的看向贾丽莎。
联想到小时候常听大人提起缅北噶腰子的诈骗团伙,两人越说越心惊。暂时也顾不上两人之间的矛盾,决定一同去警局报警。
这个时候,距离时小天失踪已经一年零三个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