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天摇了摇,暗道这女人不管多大年纪,哭起来真是难哄;但是肚子却不争气的传来“呱呱”的叫声,想问问有什么吃的,但是看见人家刚刚哭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妇人听着呱呱声,急忙朝着门外喊道:“全福,去给少爷拿点吃食过来。”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吃就可以”说罢,张啸天就准备下床,但是却被妇人拦了下来,
“天儿,你的伤还没好,大夫交代了,不可乱跑,屋外冷,别伤口迎了风。会恶化的!”妇人急忙说道;
“好吧,那就麻烦您了”说完张啸天冲着妇人微微一笑,那圆润的面容尽显憨姿!
没过一会,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便端着一个罐子,香味四溢,张啸天闻着陌生的香味,也顾不得姿态,急忙接过打开盖子,看着里面陌生的食物,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感谢的话,而妇人则是一脸满足的坐在一旁看着张啸天,一边说着:“慢点吃,别噎着了!”
张府大厅,大部分人群虽已经散去,但是泰安城一些有头有脸和一些与张府关系不的人还是留了下来,有些人心怀鬼胎,表面带着微笑祝贺着,心里确是咒骂不止,只有一些年岁大点的人看得出是真心为张家高兴。
坐在大厅中间的是一位锦衣老者和一个魁梧的男子,正是张府的主人,年长的老者慢慢抚摸着自己那稀疏的胡须,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那眼神深处的喜悦之色却是不曾遮挡,就是张啸天的“祖父”,也是现在张家辈分最高之人了,不过自从三年前发生在张家的一件大事后便不再理会俗世了,身旁的中年男子,给人一眼望去就是那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显得霸气十足,健硕的身姿仿佛离得近点都能感觉到那股淡淡的威压,虽说满脸开心的和房中的众人回礼,却好似一头沉睡的狮子一般,这便就是张啸天的“父亲”。
“那小兔崽子没死,是不是应该给我们李家一个交代了”一声愤怒的声音由外传来,瞬间打破了客厅还算“愉快”的氛围。房中的众人不约而同疑惑的看向大门,只是客厅的角落中几个人却是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早已预料一般。
只见一行三人面带怒意的走了进来,然而在看到客厅中张家老者时,却是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并未失态,那副神情转瞬即逝,换成一张略显勉强的笑脸,拱手说道:“张大人,我李家不请自来还请见谅,如果对您冒犯到,我李尚云一力承担,只是七日前发生的事情事关小女清誉,不管如何,我都要为小女讨回这个公道。”
张家老者微微皱眉,却是没有和李尚云说什么,而是疑糊的看向一旁的张啸天父亲:“谦儿,怎么回事?”
“爹,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天儿与李家兄妹发生了冲突,然后天儿晚上这不就出事了,这几天一直忙于天儿的后事,我还未查清楚。”张啸天父亲名叫张谦,自幼随着张老将军在军中,长大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一名将军,不过不似父亲这般开疆拓土,驰骋沙场,而是晋王感念张老将军劳苦功高,其兄又战死沙场,怕张家断了血脉,所以在京中任一名禁军校尉,虽然没有什么立功机会,但是贵在安全。。。
三年前京中之变,随着这年迈的父亲来到这泰安城定居;
对于自己孩子,张谦也时常感觉奈,毕竟张啸天家中独子,自幼被他娘宠溺坏了,经常在外惹事,三天两头有人找上门来,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就没有深究过;
“当天晚上?是不是太巧了一些?”老者有些疑糊的自言自语道,又仿佛是说给场中的众人听得。
“哼,慈母多败儿,这次的教训希望你能醒悟”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张谦说了一声,便抬头看向对面站着的三人:“小辈的事,我虽不管,但是我孙子这次的事老夫一定会好好查查,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要对付我张家,我张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招惹的,真以为老夫老了,提不动刀了?”说完便从椅子上起身环视了一圈场中的众人,缓缓朝门外走去,一股威压肆忌惮的向四周散去,心理素质不好的瞬间就被老者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得满脸煞白,小腿肚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倒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