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神色紧绷,沉着脸挡在风抚清面前,“我徵宫的事就不劳执刃大人费、心、了。”
宫子羽还想再问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再说什么以宫远徵的性格风姑娘恐怕在徵宫不会好过,于是他岔开了话题问起了父兄中毒之事。
“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中此剧毒吗?”
“……不会。”
宫子羽继续问道:“那每日按时服用百草萃的执刃和少主都因此而死,那我是不是应该对制作百草萃的人问责呢?”
宫子羽此刻咄咄逼人,纨绔子弟的影子全然不见。
风抚清听到这话从宫远徵背后站出来,“羽公子这话可就说差了。”
见风抚清站出来,宫子羽倒是有些诧异。
“昨晚这么多人都服用过百草萃,却只有老执刃和少主出了事……可见不是百草萃的问题,执刃大人应该换换思路才是啊。”
你吵架归吵架,可别往我远徵弟弟身上泼脏水。
听见风抚清这话,宫子羽微微皱眉。
“百草萃虽然由我负责研制,但送到各宫府邸之后都由仆人伺候服用,不如……执刃大人好好查查你们羽宫的下人。”宫远徵玩味道,“也许会有惊喜。”
看着宫子羽心情不好地走出药馆,宫远徵心情就好了。
“金建的尸体在哪里?”宫远徵问道。
他也没忘了正事。
“徵公子这边请。”管事引着路。
到了房间里,一张白布盖着一具尸体,整个房间里凉嗖嗖的,还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气味,风抚清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宫远徵脚步一顿,“你还是躲远点吧。”
风抚清深吸了一口道:“毕竟是因为我才……没事,我能忍住。”
“好吧。”
宫远徵戴上手套,掀开盖在脸上的白布。
“是他吗?”
风抚清有些难过道:“是他。”
管事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好了门。
宫远徵转身在台子上铺开他所需要的工具,风抚清趁机摸了一下金建的脖颈处,然后快速直起身。
她松了口气,还好。
宫远徵转回来看见风抚清欲言又止地看向他,“怎么了?”
“要不……我还是走吧,我什么也不懂别再打扰你。”
宫远徵挑了挑眉,“我就知道你挺不了多久,要是害怕你就直说。”
风抚清低声哼了一声。
“行了,你走吧。”
宫远徵看着飞快走出去的风抚清眼里闪过胜利的光芒,这回是他赢了,可终于找到止住她的方法了,下次可以试试死虫子!
宫远徵这一进去就进去了好久,直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药馆里渐渐没人了,风抚清拄着头支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风抚清的头渐渐滑落,眼看头要点下去了,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突然伸过来,扶住了风抚清的脸。
风抚清被一阵凉意刺激清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就看见面前一张俊魅的脸庞。
她喃喃道:“阿徵弟弟。”
宫远徵一瞬间晃了心神,面前的女子睡眼惺忪、软软糯糯,让他心头一软,语气不由得轻柔起来,“该走了。”
风抚清不太清醒地点点头,宫远徵见状直起身收回手。
突然,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他的手,带着温度直冲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