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陆煜点头,表示赞同,垂眼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并不说话。
赶紧做个了结吧!
晏酒酒心想,便急急忙忙说:“既如此,让这位郎君先走吧,终归也是我不对,欠了了人家的钱,今天是好日子,别坏了兴致。”
陆煜并未马上回话。
沉默中,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又降到了冰点,晏酒酒此时心提到嗓子眼。
良久才听他顿了顿说:“有理,别坏了兴致。”
舒小郎君,他一直在那里站着,手紧紧的握着手中那柄长剑,脸上似有不甘。
陆煜眼盯着他淡淡笑道:“这位郎君请回吧,今日不是个要钱的好日子,别坏了良宵。”
晏酒酒感觉卸下了一身包袱,她起身挪到舒小郎君身边,轻声说:“小郎君,窗户在这边,今天不方便走门了,还请你将就些。”并贴心的为舒尧驹推开了窗户,恭敬的说:“请。”
舒尧驹此刻看着晏酒酒,只觉得羊入虎口,不舍离去,同时也为今晚晏酒酒行为感到有些疑惑。
他不知晏酒酒是否是因之前他未能赴约致使她落水之事,对他死心,但从前的晏酒酒从未唤过他“小郎君”,她也并没有这么的能言机敏和...乖张做戏。
他心里有疑惑,也有醋意,特别是听陆煜说别坏了兴致时。
十分妒忌。
眼下,最好的当然还是顺着台阶下,舒尧驹不是个不聪明的人,只是太过年轻,经验甚缺,才会接连两次与晏酒酒失之交臂。
定远侯年长于他,征战数,定一方水土,当下这种较量,他自是不如。能不折损的离开,已是不。
他被晏酒酒扯到窗边,见晏酒酒为他掀起窗户,他眼神复杂,晏酒酒却看着他说:“小郎君放心,钱会还给你。”他与晏酒酒对了一下眼神,纵身一跃,走了。
临走时,他在晏酒酒耳边暗声叮嘱:“半月后,月满楼。”
舒尧驹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晏酒酒和陆煜,晏酒酒看不清他脸上神色,不知说什么好,便也不开口。
只是过了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当她想打破这沉闷时,只听陆煜向门外吩咐:“追吧。”
什么?追什么?不是说放他走么?晏酒酒的震惊和不解。
定远侯果真心机深沉!
陆煜并不看晏酒酒,他只是向门外走去,临走时背对着她冷冷的丢下一句。
“侯府不是他想走便走的地方,今夜确实也是个月圆的好日子,夫人近日便都在院中好好赏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