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口和囊袋拍击着，发出不亚于屁股挨上一记巴掌的脆响。而在这响声发起的同时，织田作之助又在太宰屁股上新添了一次抽击。
“啪！”“啪！”
“……”
从面前发亮的屏幕中，太宰治知道坂口安吾那边的通讯还没有中断。只是处于某种谁都明白的理由，对方并没有说出哪怕一句话。
“呼……嗬、嗯哈……”
太宰治知道自己唇间吐出来的喘息和叫声都已经被已经被收听，他费力地想要抬起身子，可是却因为手臂被束缚而不得其法。
织田作之助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到最后几乎室内响起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肉体撞击声。屁股还没在顶撞下重新落回原处就在下一次向上的冲击中被顶弄得更高几分，有那么一会儿太宰简直以为自己在骑马、只是在马鞍上装了一根尺寸过分的硅胶棒，但又有那么一会儿太宰治又觉得自己才是那匹马、现在正在被人骑在身上边抽屁股边以损耗他体力和生命力的方式疯狂驾驶。
“不、呃……织田作、织田作，拜托……”
太宰治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了。可即使被逼迫到这种地步织田作之助似乎还没有满意。两记力道足够的巴掌从屁股转移到了脸上，大概还是对于“织田作”这个称呼的惩罚。操干的力道稍微有所缓和，可是这似乎也只是为了留给太宰治一点正常说话的空隙。
“我其实本来想着让安吾直接过来观赏的，”织田作之助视了电话中那句低低的、已经毫敬意可言的“喂”，“只是限于立场问题没能成功实现。我想太宰你的话大概会很乐意我们能够有重新聚在一起的一天。”
或许在午夜梦回之时，太宰治偶尔确实会抱有着这样对未来的希冀，可是论如何他也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他们的“重聚”。
什么东西碎掉了。
“不、不要……”他只是摇着头说。
手机按上了挂断键被放在一边，太宰治的下巴被掐住被迫看向织田作之助。
“什么不要？”织田作之助问。
太宰治垂下眼睛，没有与织田作之助对视。
“……别这样，拜托了。别这样。”
这一次，太宰治没有再叫他织田作。
“你很不愉快，太宰。因为安吾听到这些了吗，可是按照你的理论你应该完全不惮于和他做些什么、就像和我一样。”织田作之助用陈述的语气说。“你真的只是把我——把‘织田作之助’当做朋友看待吗？”
太宰治已经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了。可织田作之助的提问还没有结束。
“除此以外我还有另一个问题——那是个在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青年迫近了太宰的脸，直到自己完全填充进太宰的全部视线。他用纯粹的疑问语气慢吞吞地问出了一句话：
“——你到底是在看着我，还是看着那个‘织田作之助’？”
太宰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友人”，生平第一次感到对方是如此陌生。可这股陌生也在转瞬间被他的头脑所阅读和理解，化为了一直被他的固执和感情刻意压制和视的理所当然。
……是了。织田作从来不是会被别人的记忆而轻易动摇想法的人。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寻找替身的一厢情愿吧，简直像是小丑的独角戏一样可笑。太宰治在心里苦笑道。
“织田、我是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难得有些狼狈地，太宰治回避了织田作之助的问题。
可织田作也并没有去追问。
“——是。”他只是说。
……果然是这样啊。太宰治的嘴唇声地抽动了一下。可是这抽动也很快变成了一声古怪的“呃”。
织田作之助平静地放下了钳制着太宰下巴的手、平静地抱起少年的腰继续开始操干他的屁股、又平静地说出了那句让太宰治法平静的宣言：
“——毕竟我大概是喜欢你。”
太宰治呆住了。因为大脑飘走了，他甚至忘记了去控制嘴唇开关，当真意识地从里面飘出了一堆连续不断的淫词浪语。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他焦急的意识已经被情欲关在门外没办法回到躯壳里，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以被捆缚起来的姿态被彻底推倒的地面上进行了一场连呻吟都被冲击到断断续续的奸淫。
“要射了。”
在射精之前，织田作之助还在继续用那种该死的平静语气宣言，就这样在最后一次深顶之后抽出了整根阴茎，将精液全部射在了太宰治的屁股上。在射出来的时候，他草草撸动了几把太宰的阴茎，从里面逼出今天的第二发精液。
直到高潮过去了一分多钟，太宰治的思维才勉强挤进了家门——直到这时他的后穴还在一边抽搐一边尝试着去嗦那根顶在他臀缝里黏答答的肉棒。
太宰治抬了抬腿，不确定地看了一眼自己和织田作之助的连接处，又不确定地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
“……刚刚那个可以当做是表白吗？”
织田作之助嗯了一声。
如果人的脸上能够写字的话，想必太宰治的脸上已经写上了“怎么有人会这样表白”以及“如果是织田作的话好像也不意外”这两行字了。
不过果然还是生气了吧。
这时，青年再一次逼近了太宰。
“太宰，告诉我现在你在看着的谁。”
太宰看着织田作之助。明明还是那张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脸，可是太宰治却法视那里面的认真。
如果回答是朋友的话肯定会再被“朋友”狠狠操上一顿吧。意识到真相的太宰轻声叹了口气。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已经被逼上绝路，再也没有自欺欺人的机会了。
“你不是他，我已经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摸了摸太宰的头，和之前扇巴掌时不一样，这一次他的力道放得格外轻柔，以至于疲惫的太宰在这样的按摩下忍不住眯起眼睛泛起了微微的困意。
织田作之助简单地吻了一下太宰的嘴唇。他轻声说：
“——现在你可以叫我织田作了。”
第六章后日谈
太宰干部那是脸都被扇红了吧？挨巴掌了吗？路人A想。
如果说黑手党中最为暧昧的私下传言，恐怕就是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之间的关系了——毕竟大家都长了眼睛，只是平日里实在不想冒着被清算的高风险去关注，只好在黑手党中地位最高的两位又在做那些让人晚上睡不着觉的小情趣时故作不知。
……真是没想到，原来太宰干部也有这一天。不过也是，就算身为辅佐首领上位的第一功臣又拥有着那种私下里的暧昧关联，平日里视首领威严到那种地步被教训一下也不奇怪，不如说只是脸上有些红肿已经是史前例的优待了。
路人A在把手里的纸质报告恭敬的递交给了织田首领，悄悄用余光刮了一眼难得老老实实站在首领身后的太宰干部。那位威名赫赫的少年面不改色地背手立在织田作之助身后，瞧上去颇有一副专心拱卫首领的架势。
“你可以下去了。”织田作之助接过那张报告，看也不看地直接转递给太宰治。这点倒是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要不是织田首领会在必要的时候展露出自己那身骇人的本事，恐怕黑手党里的其他人都会因为这常态化的行为忍不住开始思考“傀儡首领”的可能性来了。
不过这样看来太宰干部和首领之间的信赖关系完全没有变化嘛，所以最终还是情人间的小趣味？暴力机关里就连性癖也这样暴力吗……身为暴力机关高级成员的路人A在心里吐槽。
太宰治接过那几张报告纸后只花了不到半分钟时间迅速将里面的内容扫视了一遍，随后对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没什么问题，计划很顺利。这样一来港口黑手党制霸关东的进度就再次推进了大概5％左右了吧。”
完全没有去质疑太宰治的结论，织田作之助简单地点了点头。
路人A立刻明白这就是自己应该长眼自己告退的时候了，于是他低下头说出了那声“那么属下就告退了”。果不其然，他没有得到任何挽留，就这样在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的视线中挺直腰板故作事地跨过门槛走出了首领办公室的大门。
只是路人A也不知道，即使他离开后这间办公室里的话题依然有着他的身影。
“啊啊、那家伙觉得在报告时就一直在想我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办公时没有直接坐到你身边这些……说不定早就发现端倪的聪明人已经猜到我的屁股肯定是打肿了才会站着办公，大概过两天黑手党里关于我们两个的流言就会多出一条暴力爱之类的谣言吧。”太宰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怨念。
“不是谣言。”可织田作之助却耿直地说。
太宰治一时失去了语言。非常难得地，他瞪向了四平八稳坐在首领位置上的织田作之助。
而面对太宰的瞪视，织田作之助非常自然地问：“不脱裤子吗，太宰？已经是中午了，也到该换药的时间了。”
太宰治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个撤退的速度简直比敌对组织成员在他手里逃跑时还要狼狈。
“嗯、啊，也是呢……”
回答的话语里加入了几个意义重复的叠加词。分明早就在这间办公室的桌子上、窗边、地板上做遍了该做的事，可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某种关系的转变，此时只是被要求脱下裤子伤药而已竟然就让他忍不住有些羞耻。
太宰治迟疑地将手放在裤子拉链上踟躇了几秒。
“怎么了？”织田作之助有些困惑地问。
“不、没什么。”
咬咬牙、定定神，太宰治闭上眼睛放弃了思考，任凭自己的胳膊和腿条件反射似的自主行动起来，拿起以往的行为模版进行一个套用。而黑手党的行为模版最讲究的一点就是效率，所以不到三秒钟太宰治就熟练又利落地褪下了自己的西装裤把它踢到地板上，只穿着皮鞋对着织田作之助转过身，把自己的屁股递到对方触手可及的地方。
织田作之助默默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只是上药的话，其实只是脱到膝盖就足够了吧。”
……！
会养成这样的条件反射到底都是谁的啊！
不过好在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把扎进沙地里的鸵鸟脑袋重新挖出来的意图，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段消肿外用药挤到手上。
很快，暴露在空气中的鸵鸟屁股就享受到了被人揉弄的感觉。因为浮肿而有些发烫和刺痛的臀肉被全方面覆盖上了冰凉的膏药，在降温的同时还附赠了一点诡异的清爽。
当然、如果给他上药的不是织田作的手就更好了。
指尖带着点残留药膏的手指从下方戳了戳太宰稍微有点抬头的阴茎，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又勃起了吗，可是今天不行。因为你的穴也被我操肿了，要做的话至少要等到消肿之后。如果特别想做的话可以给太宰口出来一发或两发。”
“……织田作！”
“嗯，我在。太宰。”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胸膛的剧烈起伏，他愤怒地撅起屁股把那两瓣红通通的臀肉放到了织田作之助手上，颇有些自暴自弃意味地说：“快点上药吧……之后、之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织田作之助“哦”了一声，善解人意地放过了已经涂好药的屁股肉，重新从药瓶里搅出两指新的药膏将之抹在了太宰被操肿的括约肌上。
那一圈小小的肉环因为昨天晚上的性爱太过于激烈，现在都还没能彻底闭合。在织田作之助带着药膏的手指尖蹭到它身上时立刻缩了缩嘴，只在外面留下一个若有若的小缝，看上去倒是比大敞四开还有诱人一些。
因为确实有被诱惑到，织田作之助在给括约肌上涂了一遍药后面表情地将手指肚戳进太宰治下面的那张尝试闭紧的小嘴里稍稍抠了抠。
“嗯？”
太宰治警觉地半转过头，略有些怀疑地看向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顶着这道施加压力约等于一吨的目光在穴口浅处也涂了一遍药，随后状若事地抽出了手指。
“织田作，上次涂药的时候那里似乎没有涂过吧。”太宰治跃跃欲试地主动发起了攻击，显然是已经确信织田作其实也升起了些旁的念头。
织田作之助没有否认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可他也并不想顺着太宰治给出的战场继续战斗下去。于是他果断地转移了战地——织田作之助扯过太宰治的手臂让他转过身来面向自己。他垂下头，认真地吻向了少年的嘴唇。
“……唔？等、唔嗯……织田作，哈……”
直到那张唇舌只会吐出喘息和呻吟，织田作之助才放开被他亲到腿软的太宰。
可即使下体光裸，即使穴口还啵唧啵唧地向外挤刚刚涂进去的膏药，即使自己被亲到说话都不连贯，太宰治还是扯住了织田作之助的领子有些迫切地一头歪到在他身上。
少年直视着织田作之助，眉眼因为笑意而弯了几度，办公室的灯光从上方映射进那双如镜子一般的瞳孔里，一时织田作之助竟然觉得那镜子折射过来的目光有些晃眼。
“不要想着转移话题哦？织田作，这一招对我可是没有效果的。说什么我只是被你碰一下就会硬的，其实你只是碰了我一下也有反应了吧？”
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
“好吧，”他投降了，“因为太宰看上去太色情了，很难不想把阴茎插进去。”
明明应该是败北的宣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作为胜利方的太宰反而被狠狠地梗了一下。
“这是什么irtytak吗……”太宰治咕哝着，故意把脸向下埋进了织田作之助的裤裆里，用嘴唇隔着裤子亲了亲织田作之助确实也已经勃起的阴茎，“再说就算屁股肿了也没关系吧，反正你之前也会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使用我。”
“不是使用，”织田作之助强调道，他把太宰的脸拉起来重新放到自己面前，“现在已经不是使用了。”
太宰治发出了一声代表疑问的“嗯？”声。
“之前会使用太宰，是因为那是你承诺过的‘成为我的东西’，”织田作之助说，“而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
太宰治意识到了织田作之助要说的那个改变是什么，于是他悄悄移开了视线，耳根也声息地泛起了粉。织田作之助没有让太宰治逃避，他双手抱住太宰治的脸，将额头抵在了少年的额头上迫使太宰与自己紧紧对视。
像是在宣言什么一样，织田作之助认真地说：
“——现在，我们已经是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