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酒吧里,太宰治看见了织田作之助。
当然不是在LUPIN,在这种想要买醉的时候太宰治是决计不会去那里的。
这里不过是一间横滨随处可见的普通迪厅而已。它没有LUPIN安静,也没有LUPIN熟悉,没有和缓的爵士乐,没有橙黄色的灯光,也没有刚一落座就送到面前和身侧的两杯酒,更不可能有让人怀念的气息。
轰隆隆的摇滚乐、青年男女们的大笑、摇摆舞动着的人群,从头顶映射下来迷幻灯光。太宰治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身边的吧台上横七竖八倒了好些酒瓶,光是这些酒的花销就够用光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可是就在这种地方,他却遇见了那个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
身穿着沙色风衣的红发男人与太宰治擦肩而过,那一瞬间就仿佛慢镜头一般,在太宰的头脑中拉长、拉长——
在理智所能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扯住了那个人风衣的下摆。
“——织田作!”
那人停下了。他转过头。
“有什么事吗?”
“咣当”——酒瓶被胳膊蹭倒的声音、鞋跟踢到了吧椅的支柱、衣料相互之间的摩挲。
太宰治从男人湛蓝色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凑近的脸。此刻那张脸上散着酒气的酡红,双眸正因为看见眼前这人而充盈着喜悦。他的手穿过男人耳鬓的发丝,在那人脖颈后交叉、将他紧紧拥住。而男人的手在他腰间犹豫不定,似乎不知道是否应该回抱住眼前这个明显喝晕头了的青年。
“这位……你喝醉了。”
“——叫我太宰。”
“……太宰。”
“啊啊、织田作,织田作……”
太宰治将自己的下颌靠在男人的肩上,几乎是将自己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了眼前的那个人。他在男人的肩窝蹭了蹭,又冲着他的耳垂轻轻呼气。
“不要去,好吗……我都听你的,你做什么都可以哦!”
太宰治的手掌下透过衬衫轻轻抚摸着那人的肌肉,像是调情一般的力道。不需要抬头,不需要去看。太宰治已经听到了从耳侧传来的、男人喉咙间吞咽的咕噜声。他的内心似乎还在挣扎。
可是你不需要这么折磨自己呀,织田作……只要你还能够再一次感受到快乐和希望,那便是我的幸福了——
“……求你了。”
太宰治的唇若有若地蹭过男人的耳廓。那一声春水一般的恳求似乎终于让男人下定了决心。
——那双宽厚的、温暖的、让人安心的手掌终于拥住了太宰治。
太宰治被男人半拖半抱着拉进了酒吧第二层的暂时住宿处,这里正是为了像他们这样的人而准备的地方。
他们跌跌撞撞地一起倒在床上,男人不得章法地拉扯着太宰治的衣服。织田作之助的动作很粗鲁,有点不像他平时沉默却体贴的模样。但或许织田作在床上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也说不定。
太宰治喘息着,颤抖的手指搭在织田作之助的手腕上。
“织田作……织田作……”
他唤道。
男人没有回应他。
黑色的马甲被扯下来,衬衫的扣子崩了一地,米白色的长裤和里面的浅色内裤团成一团被丢在地板上。胸前的绷带被扯的七零八落,那双手附上了他的胸膛。当织田作之助的手指掐住太宰治的乳尖时,太宰治便一面向前挺胸,一面毫不压抑自己的渴望发声叫了出来。
“……嗯嗯、织田作……再多摸摸我、舒服……”
于是他就如愿以偿得到了更多。
只是这样而已,太宰治就已经硬了。其实如果织田作之助不是在玩他的乳头也所谓,只要那双手愿意抱着他、只是随意抚摸着他,太宰治觉得他也会颤抖着勃起的。
但是这样更好。织田作之助粗喘着将太宰治按倒,他的阴茎也已经完全硬挺了起来。太宰治浑身赤裸着躺在他的身下,顺从地随着男人握着他脚腕的力量自己分开了双腿。
男人开了瓶润滑油倒在太宰治屁股上,甚至抹到了他阴囊附近。他迫不及待地伸了一根手指去摸太宰治的后穴,可是没料想那穴口竟然像饿了许久一样一口吃下了一整根手指,甚至顺滑阻地吃下了第二根。
“这是……?”
太宰治抬起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昨天有想着你的事情自慰,抱歉啊,织田作。”
男人拉开了太宰治的手臂,迫使他看着自己,“……你觉得我是谁?”
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注视着那个红发的男人。他扭着手指忐忑地回答:“……是织田作呀?难道织田作是在怀疑我把你当成别人了吗?我真的没有和别人做过,只是自慰而已、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以后自慰时可以录像给你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