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太宰治被呛住了，喉结动了动，便咽了一半下去。另一半还来不及吐出，就被另一个人拉过迫不及待地继续插了进去。顶弄着身后的男人刚刚射出就立马接上了另一根。
连续不断的操弄又带来了数次高潮。太宰治像是海潮中沉浮的朽木，在暴风中被数次抛入天空，又再次被扯回进沉重的海面。
不知何时，环绕过来的人似乎变得更多了。骚动的人群和音响的轰鸣将耳膜鼓动出尖锐的耳鸣。他已经控制不住肌肉的颤抖了，疲惫酸麻到极限的身体不断地向他发出警告，却又被大脑刻意视。太宰治放任自己沉入黑洞洞的海底——
“啊……啊……嗯……”
不够、不够、还不够——
他磨蹭着男人的小腿，要他再操得更深一些、操得更重一些。
白色的闪光如流星一般坠入太宰治瞳孔中。他的大腿颤抖着，腿间的阴茎射出稀稀拉拉的精水。
太宰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到眼泪一直淌到了下巴。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到了他的左脸上，又一根新的阴茎凑了过来。太宰治顺从地闭上眼睛含住，任凭轰鸣着的大脑将他扯入止境的晕眩之中。
——啊啊、就这样、让他从这个腐烂的梦里醒来吧。
………………
中原中也从来不曾想过他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自己那位失踪了四年的前搭档。
白花花彼此纠缠的人体、汗液与精液混杂在一起的刺鼻气味、放浪形骸的呻吟和低吼。在那一团人形中唯有那个被围在中心、最沉醉最投入的青年吸引了他的眼球。
嘴角叼着的昂贵香烟掉到了地上，但是中也却没能意识到。
“——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
回过神来后，周遭的一切已经被他化为了血池。
可激怒他情绪的那个人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溅上的血污和碎肉，只是赤裸着身子席地而坐，撑着下巴百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是蛞蝓啊，真没意思。”
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头，没去计较称呼的问题。
“……你从港口黑手党叛逃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吗？”他的语气中带着隐怒和一丝不可置信。
“是又如何？这跟中也你没什么关系吧。”太宰治冷淡地扭过头去，“还是说你打算现在让我咬住哪个台阶，踢碎我的下颌，再冲我的胸膛开上三枪——我倒是不介意。”
“……”
中原中也看不下去太宰治这副死人样子，上去结结实实给了他的腹部一拳。
“唔！”太宰治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可这副表情还比先前要鲜活许多、看着顺眼了不少。
乳白色的体液从他的大腿间流了出来。中原中也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你……”
“嘶——下手真狠啊。”太宰治一只手按着腹腔一只手撑起身子，“我说，如果你没想处刑我，难道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我还赶下一场呢。”
下一场、下一场什么？在大脑终于反应过来答案时，更强的怒火席卷而来。
他一脚将试图站起身的太宰治踩到了地上，嘴角扭曲成了一个饱含恶意的弧度。
“你这家伙就这么喜欢被人操吗？不管是对着谁都能张开你那双大腿吗？”
发觉自己拧不过中原中也的力气后，太宰治就所谓地平躺在了地上。
“喜欢啊、最喜欢了、像自杀一样喜欢——只要能让我高潮，对象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谁都没关系吗——”
事情是怎样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已经怎么都好了。太宰治在中也俯身亲吻他时那惊愕的表情在脑海里一闪即逝。中原中也的阴茎就着其他人的精液插入了太宰治的后穴，而他的搭档在他的冲撞下丝毫不觉得羞耻地大声浪叫。
“啊啊……快点、再快点！就是那里、啊——”
那张泛着情欲的脸看上去和他在别人身下时的情态别二致。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泪、这样的哭喊在这四年间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和听过。有多少双手曾经抚摸过这具身体，这张嘴又在多少人的身下乞求过一顿肉鞭？一想到这些，中原中也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暴戾这一种情绪。
他紧紧咬着牙关，不言不语地发泄着自己，丝毫不顾及太宰治的感受。但即使是如此粗暴的对待，太宰治似乎仍然能够从中得到乐趣。
“哈啊……啊……！”
太宰治的足弓绷直，脚趾蜷缩，目光涣散、嗓子里吐出一个婉转、颤抖的叫声，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浑身战栗着、攀附在中原中也后背的手指挠出了几道血痕。
他高潮了。
后穴突兀的紧缩让中也一时都没办法拔出，他低声骂了一句，也跟着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太宰治是安静的。这时的他呼吸很细，像是失了神，灵魂飘去了另一个世界。若是不认识太宰治这个名字的人恐怕都会被这般害的外表所欺骗，但只消等几分钟，等到那个灵魂不甘心地被拉回肉体的束缚时，那双黑洞一样的眼睛又会让人知道这个人的本质从未变过。
“……技术真烂啊，在我做过的人排名里可以说是倒数了。”
就像现在、明明处于这样的境地，那张嘴依然像以前一样善于刺激他的怒气。
“是吗？那可真是抱歉了啊，”中原中也冷笑，“恐怕你以后只能去适应这个倒数的技术了。”
太宰治睁大了眼睛，随后又故意打了个抖。
“哇——囚禁PLAY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蛞蝓。不过不好意思哦，你一个人可是满足不了我的呢。”
中原中也没再上他的当，他平静地看着太宰治。
“首领说干部的位置还给你留着。”
太宰治做了个想吐的表情。
“为什么你宁愿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也不想回去？”
“回去？我没有地方回去。”太宰治也不再装模作样了，“这种事情，小矮子是不懂的吧。”
“之后你要去哪里？”
“只要不在港黑，哪里都可以。”
中原中也伸手想压压帽子，又忽然想起来之前它和自己的其他衣服都在旁边放成一堆了，便中途转去挠了挠头发。
“那就去我那里吧。”
“蛞蝓这种容量的大脑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道具也好，别的也罢。我会负责让你的脑子没办法去思考乱七八糟的事的。”中原中也说，“反正你不是只要高潮就好了吗？”
太宰治愣了一下，用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奇异的眼神瞪了他几秒。随后他突然放声大笑、一直笑到直不起腰来。
“啊啊、没、你说得对。”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自顾自地说，“也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他就向中原中也伸出手去了。
“——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