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只是数世界中的一个哦。”太宰治这么说着,然后像是诉说般望向织田作之助,“然后在别的——本来的世界,我和你是恋人。在这个酒吧相识,平时会喝些酒、聊些聊的话,然后一起回家,做些恋人才能做的亲密的事。”
织田作之助顺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回答道:“姑且就算是这样,那对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呢?如果我要你现在给我口交,难道你就会做吗?”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垂下头勉强地笑了下。
“……嗯,如果织田作要求的话。”
织田作之助愣住了,他没有料到太宰治会这样回答。这听起来也像是真心话,但是怎么可能呢?眼前这个青年虽然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但是他毫疑问就是那个以铁血手腕控制、扩张并统治整个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这条街道的夜之化身。
那张口中曾经吐过多少阴谋诡计是他一介普通侦探社社员法想象之事。即使他的眼睛判断是真话,但这样的人要欺骗其他人简直再容易不过、说出的话又到底能有几分可信度呢?
“那你就做吧。”于是织田作之助说,却没有放下手中指向太宰治额头的枪。
青年的身体言地从吧台前的黑色高脚圆凳上滑下来,像阴影一样落到他的身前。
他是来真的。织田作之助意识到。
太宰治双膝并拢,以一种堪称柔顺的姿态跪坐在他双腿前。从现代首领那里继承到的黑色风衣和红色围巾像绽放的花瓣一样摊在了酒吧浅棕色的木制地板上。
青年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抬起眸子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杆型号古老的、他再熟悉不过的手枪依然指着他。冰冷的金属拨过他额头前的刘海,顶在他的额头上。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使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也不会射偏。
兴许是为了展示自己没有敌意,太宰治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而是将自己的脑袋慢慢凑过去,用嘴叼住他深色工装裤最顶端的扣子,灵巧的舌头像把樱桃梗打结一样轻而易举地将那枚塑料扣子推到了洞眼里。随后,青年洁白整齐的牙齿咬住了织田作之助的裤链将之拉下,将他黑色的棉质四角内裤暴露出了一角。
太宰治将自己柔软的脸颊贴上去蹭了蹭内裤上凸起的那部分,伸出舌尖隔着那层布料舔了一口。
织田作之助勃起了。他听见太宰治似乎轻轻笑了一声。但是说句实话,又有几个人能在眼下这样的状况下毫反应呢?
他少见地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枪是否应该放下。对于青年立场的敌意和和他此时正在做的事情之间发生了某种诡异的冲突,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这副场景有多么糟糕。但凡有一个知晓他们身份的人进来撞见这个画面,恐怕都会以为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用暴力胁迫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为他做口活吧。
“织田作……”青年咕哝了一声,却又不像是在叫他。
织田作之助本应该否认这个称呼的,因为他们并不相识,也绝非太宰治口中的恋人。比起恋人来说,更应该称作敌人。但是在眼下的场合中这句话又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于是织田作之助只是沉默地低头看着。
太宰治已经用牙叼开了他的内裤,将那层布包裹起来的、男性最脆弱的地方显露出来。青年先是将整张脸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让织田作之助的腿不自在地微微动了动。随后那张薄唇像是对待恋人一样珍惜地吻了下他涨红的龟头。
“这还是我的初吻啊。”太宰治低声喃喃。
“……抱歉。”不知道为什么,织田作之助总觉得自己应该说这么一句。
“没什么的,”太宰治摇摇头,在他胯下露出一个小小的、云朵似的笑容,“因为是织田作的东西嘛,所以所谓的。”
他的唇一路向下,蹭过茎身、一直到阴囊那里才停下来。他轻轻咬了下囊袋外皮的褶皱,随即张开嘴,试着含了含。
“嘶……”
下身暴露在冰凉空气中的不适感瞬间被温热的口腔温度所抵消,织田作之助抽了一口气,大腿内部的肌肉都绷紧了。见状,太宰治吃吃笑了声,开始用起自己的舌头来。
织田作之助终于还是把手里的枪撂在了吧台的桌子上。他的手插在了青年的黑发里,按着对方的后脑勺。
太宰治在舔吸他一个囊袋时,也不忘了用手指去揉弄另一个。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甚至没有什么枪茧,像是一个学生或者一个钢琴家的手。虽然他在很卖力地试图服务,但是织田作之助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青涩和措。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高明演技的话,那么眼前这个青年应该确实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
而现在,这个别人就是他。
织田作之助心情有些复杂,脑子也变成了一团乱麻。可是这一切都难以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他所做出的反应也仅仅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以及胸膛不那么平静的起伏。但他有什么价值值得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去跪在他面前为一个如此普通的男人口交来算计他呢?
织田作之助法理解。
太宰治的唇舌重新回到了那杆阴茎上,这时那根阳具已经完全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指着上空。
“啊啊、这还是初次见面,果然一模一样……那么请多指教啦。”
青年说着不明意义的话,一只手将鬓角散落的碎发别到了耳后,低下头将他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那里实在是暖极了、也舒服极了。在他含进去的时候,同样是第一次被人口交的织田作之助忍不住惊喘了一声。织田作之助能感觉到青年口内的活动。他知道那根柔软的舌头是如何滑过他龟头与茎身的系带、又是如何舔弄他的马眼清理掉上面的前液的,知道那柔软的嘴唇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包裹住牙齿、好叫织田作之助的阴茎不至于被磕伤的,也知道那暖乎乎的口腔是如何在他进入得越深时不受控制地紧缩,给予他更深的刺激的。
那张嘴在努力包容他、将他全数吞下。织田作之助感觉得到这一点。可是这个青年又没有真正服侍人的经验,仅仅靠着努力试图打开自己的喉咙口,想将他的阴茎含得更深一些。
这用了他足足两分钟的时间。但是对于一个初试者来说,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两分钟就能成功深喉已经可以说是是天才般的速度了。
“唔……”
那种龟头被挤压的快感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织田作之助难以自制地用力扯住了太宰治的头发。
太宰治没有反抗,在维持着整根含入的深喉状态下维持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之后他才试探着缓慢地前后移动起来,开始吞吐口中的阳具,时不时吸上一口。
太宰治的呼吸很急促,每次深入时温暖潮湿的吐息都会从他的鼻腔扑在织田作之助的鼠蹊部,将他的浓密的阴毛丛呼开一个可供喘息的缝隙。因为大张着嘴,透明的涎水从他唇角溢出,向下流到了下颌,又顺着脖颈浸透了缠绕在那上面的白色绷带,显出一种别样的色气。
青年依然还是时不时抬头看他两眼,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判断自己做的够不够好、或者有哪里需要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