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皆在私底下议论,若少女君恙倒是好说,如若有了闪失,贺兰亥与贺兰曲谨二人谁最终会坐上族长之位。
贺兰一脉世代守护灵族安危护佑灵族,为灵族世代承认。
二王贺兰亥是贺兰一脉嫡亲血脉,先族长一母同胞,独驻东谷百年异族兵士未敢踏入一步扰我族民。
可贺兰曲谨在先族长在世时便经手祖中事物,族长对其器重远远胜于贺兰晞,说拿他当下任族长培养也不为过。
且他与少女君向来是交往密切,深得少女君信任,他毕竟如今也姓贺兰,即便是少女君反过来去支持他也不可能。
……
其实城中百姓说到底并不在意谁是下一任族长,只要灵族恙勿失庇佑便万事碍,
在外人看来谁坐上这个位置都可,但只有真正的灵族一脉才知其中深意,族长只能是贺兰血脉。
贺兰族府——
素衣男子端坐在案前,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看起来疲惫不堪,而面前两人直直立于案前。
他们三人都在等着些什么。
咚咚咚,外面的人急匆匆赶进来。
来人恭敬行礼道:“曲谨公子。”
这人是贺兰擎生前手下最为信任的将军杜诺,在对战反叛军时未能护得贺兰晞周全,对她失踪之事将责任全然往自己身上揽。
贺兰曲谨并未睁眼,闭目温声道:“如何了?”
“大人,还未找到少女君的下落,只找到这个。”
杜诺双手捧着递上去:“是少女君的银针袋。”
曲谨猛然睁开眼睛,从杜诺手中拿过针袋。
“加派人手,尽快找回少女君。”
“属下明白。”
杜诺即刻转身离开。
曲谨手指摩擦着装着银针的布袋,看向那两个站了许久的人。
“二位何事?”
声音依旧温和,但被晾着半天的两人却是没感到半分。
结缕向前一步道:
“公子,灵族不能有乱,还望公子早做打算。那贺兰礼对少女君是下了死手的,少女君怕是凶多吉少……”
曲谨放下手中的银针,手死死压在上面语气严肃。
“若连我等都不相信她能平安回来,你让那些族民如何想?”
“让那些臣下如何想?”
“公子,属下自然是愿意相信女君能平安,只是如今情况不定,公子做事向来是未雨绸缪,怎么如今……”
结缕仍毫不收敛信口胡说,殊不知贺兰曲谨已然在强忍着不悦,只是面上异。
“不如你来帮我做,”贺兰曲谨对他说着,见结缕没再说话,“我自有分寸,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些话,你可以不用呆在这了。”
结缕只能拱手以示明白,还未退下这一步,纪丛生便向前一步道:
“贺兰大人,贺兰礼已被二王收押入云骨洞中,暂未问责,如此大事,还须得少女君过问,少女君一日未归,这贺兰礼便动不得。”
云骨洞是灵族历代以来关押罪人之地,可圈其肉体,束其魂魄,就算有人从中逃离出来,也能从谷内捏碎他的三魂七魄。
不管纪丛生往日表面上对贺兰曲谨再尊敬,他也知道他忠诚的是贺兰一脉,何况那毕竟是贺兰晞。
那句贺兰大人便是在提醒贺兰曲谨不要忘了自己也姓贺兰,是贺兰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