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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四周与那晚的景象全然不同,没有那种阴暗的感觉,白天阳光会直直照下来。
这些与杪商听过的引魂谷完全不同,不过她清楚的知道这里就是引魂谷,那个让人惧怕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谢灼用了什么方法让这里与谷内深处大不一样。
天渐渐暗下来,杪商仍然坐在外面,一只手握着戴着的紫玉。
躺躺进到紫玉里修养后,没人听她说话,倒是有些聊。
也萱吗?她不算,因为杪商不信任她。
对杪商来说与这些人聊天,假言假语,或许当时觉得缓解了寂寞,可最后她只觉得厌烦,杪商只能百聊赖的观察着院内的一草一木。
毕竟有时候它们可比人单纯多了。
“什么时候能到外面逛逛呢?”杪商小声嘀咕,要将头靠在椅背上,只是刚仰起头就被站在身边的人吓得一惊。
见是谢灼转而换上笑脸,立马起身。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个动静。”
“在你望着我院子出神的时候。”
杪商往周围看看,又看看谢灼,一脸茫然,他是觉得自己在打他院子的主意吗?
虽然她是真的想过,不过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他也不会夺人所爱。
“喝吧。”
不知道谢灼什么时候手上突然拿了碗药。
杪商接过药先闻了闻,不出所料的气味,她憋着一口气喝了下去。
谢灼见她喝完便要伸手去接,那只大手横在她面前,她却并没有递给他,而是苦着一张脸抬头提出质疑:
“你是在拿我试药吗?”
“试药吗?算是。”谢灼坦然承认。
谢灼盯着她手中的碗。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是吗?”杪商又轻声问一遍。
“你怎么看出来的?”谢灼拿过她手中的碗自然问道。
杪商自行抹去手指上的药汤,收回手,不徐不缓道:
“你这院子里种了很多草药,甚至还有一些很不常见的珍贵药材。或许我不应该说种,要说养,你把它们养在这。”
说着杪商抬头望着他,谢灼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眨眨眼继续道:
“它们不是自然生长在这里的吧?像是通过外界力量滋养着的,如果失去这种力量它们便不再会存活下去。”
“你说的不,可这与试药有什么关系?”
“强迫不属于这里的东西留在这儿,终究是不会长久。”杪商竟莫名说了出来。
杪商见谢灼并半点反应,疑惑着,这样也不生气,真只是简单喜欢而已?不是他的执念?
杪商那日扎进银针的地方,除了她用灵力驱使,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要感受到情绪的较大波动,才会发作。
银针发作时心口剧痛,除了她人能缓解。
如果她死,再可解之法。
杪商转而笑着弯弯的眼睛望着他,说出的话倒是有些嫌弃,“我是你第一个真正病人吧,你熬的药用量确实……”
杪商没说下去可也不言而喻。“可你却每每按时为我送药,不曾缺少一次,每次用药比例也会进行调整。”
“那你有哪里不适?”谢灼突然问杪商。
“没有。”杪商诚实摇摇头。
他这是什么脾性啊。
谢灼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杪商见她不说话,继而问道:
“你觉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