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周氏，倒下了。
来的突如其来，吓的弘治皇帝一大跳，忙是叫上宁远，直奔新修好的清宁宫。
二人赶至之时，皇后张氏已然到了，病榻跟前是一堆御医在忙络着。
不多时，有御医上前：“陛下……太皇太后这病……”
说着，却是犹豫了。
弘治皇帝皱眉：“祖母怎样了？直说。”
那御医摇头：“非是一种病，而是多种病症兼有，年岁大了，热气上涌，血流缓慢，脾胃有殇，哮喘等等……”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
这些病，单拿出一个似乎都不大，可若糅杂在一起，那便是一种病——老了。
许多老人都有这个病症。
这人啊，到老了，身体便跟不上了，出现了许多小毛病，整体来说，并不致命，可一旦综合起来，又教人很是难受。
“如何医治？”弘治皇帝问。
“这……”
那御医犹豫了：“病症太多，只能一点点治，非是一时只功。”
弘治皇帝侧目：“也就是说，要一个个病治，每次只能治一个病？”
那御医点头：“差不多，最多同时治两三个，不能更多了，以为药这个东西，是药三分毒，不可乱用。”
弘治皇帝默然。
这也是没办法的。
因为小毛病太多了，不致命，却也是一时间不容易治的。
“一定要用心治！”
弘治皇帝严肃道：“朕也不是很懂，但要尽快治所有病症。”
说白了便是不要拖沓这个病治一下，那个治一下，不求完全治好，但求整体没事。
如此均衡一番，使得太皇太后更加长寿。
跟着，简单探视太皇太后周氏一番后，二人再度返回凉亭。
弘治皇帝直接道：“你小子怎么看？”
他很清楚，这小子也是懂一些医术的，虽然有些偏门古怪，却有出奇意外的效果。
宁远想了想，苦笑摇头：“臣也是无能为力。”
对于医术，他只是一知半解，很多时候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比如手术，那也是一次次尝试出来的，中间也不是没有人因此而亡，故此不敢随意断言。
弘治皇帝想了想，也未多言。
也是此间，萧敬拿着一份紧急奏疏赶至。
弘治皇帝展开来看，不禁一声叹息。
“怎地了，陛下。”宁远问。
“陕西、甘肃那边的养马地出了问题。”
弘治皇帝道：“方才初春，缺少雨水，河水也少的可怜，数万匹马……危险了。按照这上面说，人的用水都不够了。”
宁远诧异
这……真是流年不利啊！
陕、甘那边临近黄河，而今却缺水，今年这年头恐怕又麻烦了。
而那边又是而今大明第二重要的养马地，数万匹马，那便相当于数百万两银子，可能又要遭殃了。
再者便是，陕、甘那边又是防御重地，马匹的供应不能短缺，于是麻烦就来了。
马匹不能在其他的地方放养，陕、甘那边又眼中缺少水源，这数百万两的银子损失也就罢了，更大的问题是没了这些战马，防御力便大大的下降了。
“束水攻沙的事宜，今年便要在陕、甘那边推行了吧？”弘治皇帝问。
“是的，不过短时间也修筑不起来。”宁远回应。
束水攻沙的工程可以聚集水量，奈何工程量太大了，因为河南那边是重灾区，所以重点修筑。
而陕西、甘肃那边属于上游，本问题不大，就算要修，也要先想着下游。
除此外便是……银子！
真要在整个黄河诸多段修筑堤坝，那银子便是个天文数字，朝廷根本拿不出来，只能一点点的修筑。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