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等着你就乖乖等着。”又一道声音传出。
声音落下，又传出了出牌的声音。
“我去吧。”突然，一道女声传出。
“丽丽，你不是下早班了吗？”有人问道。
“你们都不愿意去，难道还要让客户等你们不成？”丽丽的声音响起。
“哼，他这样的农民，让他等他也只能等着。”又一道尖酸的声音响起。
看了一眼说话之人，丽丽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并未接话，快步走到窗口处，看向王小凡。
入眼，褴褛的衣衫，有些熟悉的面容。
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片刻后，才恍然道：“是你。”
同样，王小凡也认出了对方，正是购买他山菇木耳的女子，说起来，自己还占了人家两块钱的便宜。
“你好啊。”
王小凡有些不好意思，里面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其他人都以貌取人，唯独这个名为丽丽的女子没有看不起他。
而且，人家已经下班了。
“你好，我叫柳丽丽。”柳丽丽说道。
“你好，我叫王小凡，我要办理一张银行卡。”
接过王小凡的身份证，十根洁白的手指熟练的敲击着键盘，不到十分钟，一张银行卡递了出来。
“我还要存钱。”
王小凡将银行卡重新递了进去，又自怀中掏出十多万的票子，抽出了三十张，其余递进了窗口。
而就在这时，那几个打牌的女子走了出来，人未至，刻薄的声音已经传来：“就是因为你催，害的我输了牌，能有几个烂钱，催的赶丧呢。”
闻言，王小凡刚刚消失的怒气再次凝聚，正欲反驳，柳丽丽轻灵的嗓音传来，并且有意提高了几分：“先生你好，总共九万八，您是否选择存入？”
“九万八？”
打牌的女子愣了一下，然后失声道：“不可能。”
“他一看就是个乡村的农民，那来的这么多钱？”
“呐，在这呢，要不你也点点。”柳丽丽指了指桌案上摆放的十沓现金，说道。
看到现金，那几个打牌的女子这才相信现实。
前一刻还瞧不起人家，说人家是个农民，后一刻，人家就存入九万八的现金。
九万八虽然并不多，但对于她们每月一千的工资，整整得存上八年，而且是不吃不喝的那种。
顿时，几个女子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用巴掌扇过一般，走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只能低头站在那里，心里后悔极了。
几分钟后，钱全部存入。
对着柳丽丽道了谢，王小凡起身离开，自始自终，他再没有多看那几个女子一眼。
离开银行之时，顺便看了挂在大厅中的表，十一点三十五分。
小沫念书的学校是白山县精英中学，也是整个太白山地区最好的学校。
王小凡顺着街道向城南走去，很快便到了精英中学的大门外。
大门紧闭，王小凡伸着脖子向里面望去，但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就在这时，一个门卫走了出来，推搡着王小凡：“闲杂人等，切莫靠近学校。”
“我是学生家属。”王小凡说道。
“就你，还学生家属。”
门卫鄙夷道：“精英中学的学生非富即贵，都是整个太白山地区的尖子生，岂会有你这样的寒酸家属。”
门卫也以貌取人，王小凡心中窝火，旋即道：“我找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李玉老师。”
见王小凡说出高三一班班主任的名字，门卫有些狐疑，但还是回到门卫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来接电话。”门卫冲着王小凡喊道。
拿起电话，一个女声传了出来：“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王小沫的家属王小凡。”王小凡说道。
“你是王小沫的家属。”一旁抱着茶杯抿茶的门卫脸色一僵，惊呼道。
他眼睛瞪的老圆，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喃喃说道：“你竟然是王小沫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