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嗅觉太过灵敏了,花榭现在恨不得跳出去杀几个人泄泄愤,何浪舟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后背.
“这是我刚捡到的猫,”何浪舟耸肩:“我现在得回A市,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你爷爷应该也没想到你二叔能那么大胆吧,不过这里的人只要和你家扯上了点关系的人都已经被你二叔换成了自己人,”邋遢男人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我办不到,你走吧.”
“喂喂喂,也不用那么快就下了结论吧.”
邋遢男人不搭腔,他看了看何浪舟:“这种情况你连你哥都没带着,看来你哥的情况不妙.”
何浪舟眼睛一眯:“我哥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
“是吗……”
何浪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邋遢男人:“你出卖了我?”
“现在不杀你已经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了,快走吧,没了你哥哥,就算你回了本家也管不住何家产业的……”
何浪舟根本没空和他说话,他抱着花榭轻车熟路的踩上了男人家厕所的马桶盖上,手心朝上一用力,推出了一个缝隙出来.
邋遢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你不适合管理公司,那个人把你困在这里就是想要杀掉你们的,你试试看能不能求情把命保下来……”
“现在还轮不到你对我说教,”何浪舟脚下一用力就翻上了屋顶:“管好你自己吧.”
花榭也终于从那如同生化武器一般的地方捡回了一条猫命,她倒是对朋友之间自相残杀的戏码没什么兴趣.
“来了好多人,往西边去吧那边人要少一些.”
花榭从何浪舟的怀里爬出来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能站稳吗?”何浪舟从兜里摸出刀来.
“就算你被打得转成了一个陀螺,我也能稳稳当当站在你肩膀上.”
何浪舟的刀耍得好,花榭偶尔会从他的肩膀上跳下去给那些人属于一只猫的攻击方式.
只是何浪舟毕竟还是个人类,花榭体内的魔力储备也不够,他们杀出重围却没能甩脱身后的追兵,何浪舟不知不觉的都带着花榭跑到了码头附近.
他靠墙藏在公共厕所的外面,喘息声里带着笑:“倒是一瞬梦回那个晚上.”
花榭抬头看到了鸣笛行驶离开的航船,随口接话:“是吗?怀念死的时候了?”
“也没有吧,不过现在好像有点难走了,我们没有票,船上管的很严……”
“来了.”
何浪舟瞬间噤声.
花榭跳上了简陋的屋顶,她看到了拿着人机和牵着狗的很多人.
“走不了了,现在吸你的血也没办法吸足够转移我们的那么多的血了.”
“是吗……看来我只能多苟活着一天啊……”何浪舟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语气里竟然还有着一点轻车熟路的意味:“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活着落到二叔手上.”
花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猫大人,你走吧,”何浪舟看着手上的刀,开始琢磨要怎么让自己一击致命:“换一个事没那么多的仆人……”
“要走咯.”
何浪舟一愣,还没来得及看花榭一眼,他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大力扯着往码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