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多谢刘使君的关心。老夫今天请刘使君前来,不为别的事情,这只是因为老夫如今病重危笃,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副残躯还能支持得多久,实在是希望刘使君怜悯一下徐州的百姓,以汉家的城池为重,接替我徐州牧的位置,老夫就算是死也能够瞑目了!”
“陶公膝下还有二个儿子,为什么不传给他们呢?”
刘备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愿意接受徐州牧。
“我的长子陶商,次子陶应,他们的才能我比谁都明白,都无法担任得了徐州牧的职位。等到老夫死后,还是希望刘使君能够帮我教诲一下他们,但千万不要让他们掌管掌州事。”
事到如今,面对这样子劝阻自己的陶谦,刘备也不好再推辞,但是他脸色还是有些难色,“备现在就一个人也不能担当得起这样的大任?”
陶谦露出一丝微笑,刘备终于有些松口了:“老夫可以为刘使君举荐一个人,可以作为刘使君的辅佐,此人是北海人,姓孙,名乾,有过人的才能,这个人可以担任从事辅佐刘使君治理徐州。”
陶谦又招手让糜竺上前来,对着糜竺笑道:“刘公是当世的人杰,是一位明主,我想子仲可以协助刘使君完成霸业。”
刘备还是推托,这让陶谦有些心急起来,不由得咳嗽起来,这一咳便是止不住,口中还涌出了鲜血。
“大夫、大夫……”
陶谦在当天傍晚时分匆匆离开了人世,留下一个不知道变数的徐州。
不但陶府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在陶军中有士卒听见陶谦过世的消息也不由得哀嚎涕流,陶谦在徐州还是很受到百姓的爱戴的。
糜竺听从陶谦临终前的遗言,捧着徐州牧的牌印交送给刘备,刘备没有接受。
第二天早上,张飞就火撩屁股般赶到了刘备所在的阁间。
“大哥,州牧府门外突然就聚集了好多徐州城中的老百姓,大哥要出去探看一下吗?”
张飞看着刘备匆匆离开的身影,露出一丝睿智的笑容,他虽然有时候就像一个粗大汉,莽撞任性,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有急智的。
“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这个是在干嘛,快快起身。”
那些拥挤在州牧府门前的百姓看到刘备从府中出来,纷纷跪倒在地,这让刘备有些不知所措。
“刘使君如果不领徐州牧的职位,我等都不能安心生活了呀!”
“大哥,你看这民意所向,如果再推辞那也不应该来了。”
在刘备旁边的关羽、张飞两个人也再三相劝。
刘备看着那一大片跪倒在地上的徐州百姓,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那备只能代领徐州牧之位了。”
刘备于是答应担任徐州牧处理徐州的务事,当即下达了众多的命令,让孙乾、糜竺为作为自己的辅佐,陈登为幕官,让关羽和张飞去小沛引自己驻扎在小沛的军马到彭城,以安定民心,一面安排陶谦的丧事。
刘备和陶谦军中的军士,全部披麻戴孝,大设祭奠,等到祭奠完毕后,将陶谦葬在黄河边的平原上。
刘备将陶谦的遗表派遣使者申奏到朝廷,也就意味着徐州,已经归入到刘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