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阁是不是前面拿一间竹楼?”张郃发现前面的林中中有一座竹楼伫立。
竹楼被一条流经的小溪环绕,泛黄坚韧的竹子组成的竹楼在透过竹林而落下的阳光照耀下显现出黄金一样的颜色,竹林间甚至有很多飞禽在竹楼上歇息。
“这里倒也是一个蛮好的隐居住地,如果没有战争,如果不是在乱世,我也希望能够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下去。”
陆丰虽然渴望这样的安祥生活,但是他也明白身处乱世中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也没有什么地方是乐土。
在竹楼的院子中的一张石桌两边的石头凳上坐着两个人,一名是昨天晚上的突然出现在陆丰面前的黑脸男子,而另一位正是陆丰苦苦寻找的谋士徐庶,此时的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桌面上的棋盘,连陆丰他们走到了跟前都没有发现,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战局之中。
“元直,我看你要输了哦,现在我已经占据了优势,不需要下十子我就可以将你的黑子全部吃掉了。”黑脸男子有些得意洋洋。
“那可不一定,广元,不要下结论那么快,我再下六子就可以将你的白子全部困死你信不信呢?”徐庶依旧气定神闲,手中的白子只是稍微思考一下就落到了棋盘上。
那位被称为广元的男子仿佛不相信这样的情况自己还会输,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但手里的黑子也慢慢放到自己想好的地方。
棋盘上已经快被黑白两色的棋子落满了,但可以看得出黑子占据了优势。
可是到了徐庶下了第五颗白子的时候,棋盘上的黑子顿然被清理了一大片,就像刚刚被追击的人转身给了背后追他的人致命一击一样,一下子把广元打懵了,等他仔细看着棋盘的时候发现剩下的可以落子的地方全部都是死局,最后他端详了大半天才苦笑着认输。
“已经是死局了,无论我在哪里落子都是输,我认输了。”
徐庶也呵呵一笑,“难得你石广元会服输,今天晚上我就拿出我的好酒让你解解馋吧。”
他们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陆丰和张郃已经到了这里而且搬了石凳在一旁观看他们博弈。
“不知陆太守已经到了,倒是元直失礼了。”徐庶从坐位上站起,弯腰行礼,毕竟陆丰是一郡之首,而自己只是白衣。
“徐先生不必太在意,”陆丰微笑示意他不要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所拘束,“先生,能否给我讲解一下刚刚的那一盘棋?”
徐庶瞥了一眼棋盘,棋盘上刚刚下完的子都还在,他拿起一枚黑子,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擦。
“其实棋盘就像一个战场,而这些棋子就是一个个士卒,一开始两方都是势均力敌的,或许某一方占据了一些许的优势,但这个并没有什么,即使到了十分紧要关头,即使是是败局已经定下也并不是意味着输了,这要看你怎么运用而已,表面上的劣势有时候也是迷惑敌人的方式,这样子的话,计谋就可以有更大的几率成功,这样子就可以完成翻盘,反败为胜,就像刚刚的这盘棋,我早早就设下了圈套,围绕这个点暗暗布下了局,而在其他地方则摆出了劣势让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地方,最后一举击溃他。”徐庶抬起头望着石韬,眼中有一丝嘲弄,仿佛就在告诉他自己是这样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