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圣旨一出,罪名是谋害皇嗣,全城百姓哗然,想不到竟有人敢谋害来之不易的皇嗣。
谢家被流放的那天,与谢宣有染的孤女出逃,却被宁画早已安排好了人手抓了回来,摁在宁画面前。孤女那张脸确实长得我见犹怜,怪不得能把谢宣玩得团团转,像条狗一样听话,说把原主送去做军妓就送去做军妓。
既然她这么喜欢做妓子,宁画想,那就不如把她送去这京中最大的妓院,让她好好当妓子,直至老死。
“本宫看你很喜欢攀附男人,既如此,那便攀附个够。如何?”
那孤女听闻眼里满是惊恐,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在求饶。可惜啊,这女人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若是她不教唆谢宣把原主送去当军妓,宁画才不会管她呢。
自此,原主的仇人只剩下那个将结发妻子送出去的承恩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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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画的哥哥赈灾回来后,皇帝破格封他为刑部侍郎,如此一来也是年轻有为了,加上本就长一副俊俏少年郎的模样,本就快被提亲的人踏破的门槛如今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
冬去春来,时间飞快,如今的宁画有孕八月,还有一月便要生产了。就在几月前,御医诊出她的肚子里是双胎,本应是大喜之事。可皇帝却愁的整夜睡不着,一日比一日憔悴。
这天夜里皇帝再次从梦中惊醒,望着身边的宁画,手不自觉得摸上她的肚子,他有些怕了。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何况还是双胎?
不知是不是他的动作太大,还是怎得,宁画醒了,她盯着皇帝掩饰不住的担忧,不由得好笑:这皇帝怎么还是个恋爱脑啊!
皇帝看她醒了,吓一跳:“可是饿了?朕现在就命人去传膳。”
宁画拉住他,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陛下,您可是皇帝啊,九五至尊三更半夜因为一个女人睡不着,说出去要惹人笑话的。”
皇帝怔了一瞬,抱住宁画:“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妻。”
宁画回抱住他,笑笑并不当真:“我的陛下,您可知您在说什么?”
皇帝闷闷的声音传来,他回:“我知道的。”
听他说完,宁画垂下眼睫,复又抬起:“沈昱,若你不负我,我定会与你白头偕老的。”所以,不必担心,睡吧,我不会让自己死在你前面的。
皇帝红着眼,答:“我决不负你。”
皇帝得了宁画的承诺,终于安下心来睡了个好觉,早朝时就连朝臣都觉得他的状态比前几月要好得多。
之后的半个月,皇帝虽然因为宁画的话不再担心到睡不着,但偶尔还是会盯着他的肚子出神。每当这时候宁画总会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说:“孩子还需要父皇来保护。”所以你得吃饭,睡觉,好好活着,健康地活着。
这时候,宁画的傻哥哥来了。
“陛下,兰贵妃娘娘,刑部侍郎求见兰贵妃娘娘。”
”传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