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实验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成青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这沉闷、压抑的空间中的每一次回响。费伦站在他的对面,手里拿着之前见过的那一沓破旧的图纸,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热情。
"我们开始吧,当然我需要确认一下,你应该随身带着那块镜片吧"费伦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听起来既深沉又具有穿透力,“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成青点了点头,尽管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怀疑。他知道,他现在是在跟魔鬼跳舞,每一个步骤都必须谨慎。
费伦从台上拿起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深红色的液体,看起来与血液异。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一股诡异的、让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开来。
"我需要你喝下这个,"费伦说,他的声音平稳,就好像他只是在要求成青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成青犹豫了。他看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心中涌起一种本能的恐惧。但他知道,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合作,至少在表面上。他接过小瓶,感受到那冰冷、滑腻的触感。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饮而尽。
那东西一入喉咙,就犹如活火一般,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他从内到外焚烧成灰。成青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他努力站稳,不让自己跌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一种力量在他体内流动,强烈到几乎让他法承受。
"怎么样?"费伦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成青努力打起精神,他不想让费伦看出他的虚弱。"没...没什么问题。"他吐出这几个字时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费伦似乎对成青的反应感到满意,笑着说道,“为了更伟大的未来,请你配合我的指令。”
成青的脑子像是也被烧糊了一般,昏昏沉沉,周边的现实仿佛成了虚幻的梦境,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他感觉自己被置于一个又一个难以想象的实验场景中。上一刻,他发现自己被困在镜子构成的迷宫中,那些镜子不断反射出他扭曲的形象,成青根本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的自己。这一刻,他又被迫触摸表面覆盖着未知生物黏液的物体,好似活着的黏液在他皮肤上留下灼热的痕迹,仿佛在他的身体上编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
费伦如同一个疯狂的指挥家,记录着成青每一个细微的反应,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指引着成青走向一个装满混浊液体的巨大容器前。
"深呼吸,成青。然后,跳下去。"费伦的声音平稳而冷酷。
成青没有犹豫,费伦根本没给他留下能犹豫的脑子,要知道成青并没有完全放弃抵抗,他没想到费伦居然给他下这种猛药,这让成青感到愤怒,他偶尔清醒的神智让他逮到机会在某些关键的步骤上“失误”,然而,费伦似乎总能迅速调整指令,他总是有备而来,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成青的每一个举动。
成青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涌动,那是药水引发的异变。
他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跳了下去。
水将他完全包围,他感到自己仿佛在尽的虚空中坠落。他努力张开眼睛,那混浊的液体刺激得他几乎法看清。然而,他开始感觉到周围的水流仿佛活了过来,它们在他的身体旁边旋转,仿佛在搜索什么,或是在诱导他做出反应。
就在此刻,成青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费伦为了解锁他体内隐藏的秘密而设置的。每一个实验,每一次怪异的经历,都是为了引导他触碰到自己身体中最深处的力量。
容器中的水像是沸腾了,正在灼烧他,他本能地跳出容器,双腿稳稳地站住,但身体的异样让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在他的身体在不自主地颤抖,但这种颤抖并非出于恐惧,而是一种新的、强大的能量在他体内沸腾、碰撞,试图找到它的归宿。这种力量是野性的,也是原始的,它来自他所吸收的每一个生物的本质,现在,这些力量在他体内交织、融合。
他的双手紧握,指甲变长,变硬,呈现出深黑色,就像是野兽的利爪,准备随时撕裂一切阻碍他的事物。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听觉、嗅觉甚至是他的视觉都变得更加敏锐,空气中微小的扰动、实验室深处几乎察觉不到的低鸣声,都法逃过他的感知。
他听见一声刺耳的爆鸣,是从他喉咙深处传来的声音,那摄人心魄的嚎叫,现在蕴含着更多的力量。它不再只是单纯的声波,而是能携带着破坏性的能量,足以震碎坚硬的物质,让敌人的耳膜感到刺痛,甚至在心灵深处感到恐惧。
而最让他惊讶的,是他体内新融合的力量——那只蜘蛛女妖的能力。他感到自己的体内仿佛有数的丝线在延伸、缠绕,他的动作更加迅捷,身体更加灵活。他甚至能感觉到,如果他愿意,这些几乎是实质化的丝线能从他的指尖伸出,成为他攻击和防守的新武器。
费伦看着成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知道,成青的能力已经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怪物”。他现在是一个融合了多种生物能力的存在,每一种能力都在他体内找到了新的表达方式。
"很好,成青。"费伦慢慢地鼓起掌声,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和我预想的一样,你不仅能够承受那些怪物的力量,稍加干预更能将它们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