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那弹来弹去的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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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点，生物钟使得他准时醒来。
昨晚叶川做梦了，梦到了未见过面的父母，只是父母的脸庞总是被一团迷雾挡住，整晚都看不清楚。
烧水，丢面条，加点熟油辣椒和酱油，一顿早餐就成了。
村头家大门紧锁，看来已经先走了。
当叶川赶到学校时，村头果然在校门口被政教主任拦住了，周围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学生。
“你看看你，这头发这么长，像个犯人一样，还想不想读书了。你的左眼还能看见么？想当独眼龙啊。”
“没有头发的才是犯人。”
“反了，还敢顶嘴。”
叶川没有看热闹，和村头对视了一眼，直接进了学校。
跑进教室放下书包，转身又跑回校门口，远远朝村头叫道：“张灵运，叶老师叫你去修下窗户，赶紧的，等下要上课了。”
村头朝政教主任说道：“主任，班主任找我，你看这样，我今天放学就去理发，好吧。”
政教主任只得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
高三年级组，教师办公室。
高考的压力下，每日清晨，每个老师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
柳眉走进办公室，小包往桌子上一扔，就坐在椅子上朝其他老师抱怨道：“这个叶川气死我了。”
“看来叶川这小子还不懂怜香惜玉啊，连咱们七中第一美女老师的面子也不给。”正在整理教案的数学老师开了句玩笑。
化学老师是个快退休的短发女人，目光落在了柳眉那被紧身牛仔裤绷得紧紧的双腿，嗤了一声，不说话。
班主任叶老师搭着笑了笑道：“摊上这么个学生，谁都没辙。”
请家长，不存在的，这小子根本就没家长。
骂又舍不得，还得供着。
“这小子高考时，只要肯把题做完，可以冲一冲省状元，到时候咱们也跟着露把脸，呵呵。”
所有老师都知道叶川高考时会名扬全国，可所有老师都不想到时候这事和自己没关系。
班主任叶老师走进教室，扫了眼教室，全部满座，惯例把视线放在了最后一排的三个学生上。
一个叶川，一个张灵运，还有个女生。
叶川自不用说，剩下两个，轮流争当倒数第一。
看见张灵运那非主流的头发就来气，暑假后开学都半个多月了，天天催，头发就是不理。
“张灵运起立，站着上课。”
一节课后，叶川发现村头的脸色有些潮红，侧着椅子问道：“不舒服？”
“这几天好像感冒了，有点发烧，早上喝了感冒冲剂了。”村头精神显然不太好。
“观察下吧，实在不舒服咱们看医生去。”叶川伸手摸了下他额头，稍微有点烫。
“你们俩做什么呢？搞基啊。来，给。”最后一排的女生李欣然凑了过来，递上两块塑料包装的牛肉干。
“村头可能感冒了。”
“哦，村头，注意休息啊。叶川，你考清北吧，到时候我可以天天找你玩了。”
她人直爽，声音有点大，很多同学都听到了，不少都皱起眉头。
这李欣然人美，胆大，贪玩，成绩差。
不过她准备考美术，成绩要求不是太高。
课间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第二节是化学课。
突然，以严谨著称的化学老师却停下了课，做了个允许的手势。
顺着老师的目光，发现是脸色苍白的村头，手摸着头，脚软绵绵的往教室外走去。
叶川心中闪过一丝阴霾，而后迅速上前，扶着村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