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山以来,谢谦谦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借助山里灵气帮助稳定真气运转,体内似乎有气流游走于筋脉穴位之中,只是还未到达全身贯气、调动真气的程度。
谢谦谦往回走,看见田子豪正在地上找着什么。
“在找什么呢?”
“看这地方的石头颜色艳丽,浑然天成,是我们那不曾有的,想着挑些好的带回去。”
“哈哈,看来你对收集这些奇怪玩意挺感兴趣啊,那你应该也对武学有所研究吧。”
话锋一转,问话如此突然,田子坊却直接回答道,“那当然,早听说衡泰山乃上古武学发源地之一,被西域蛮族入侵,古书记载得不全面,说是被西域灭门,却没有留下一丝古迹,很是奇怪。”
“江湖传说向来如此,还是得自己来看看便知,这大山里藏着的秘密,恐怕还不知这些。”
“噢?说来听听。”
“说之前,我可要问你一些问题。”
“你问。”
“你应该是有武功在身上的吧?学的是什么心法?师承与谁?”
“是有武功的,练的金刚拳法,我们家族是上元兴旺之后没落的太盘拳宗。”
“真的啊哈哈,我看你手掌心都有茧,不像是只健身的男大学生哈哈。”
“那你呢?但是也看不出你有什么内力?难道你学的是修性之道?”
“不不不,我自然是想学但是没有人教我,家里嘛,倒是我爷爷是非常厉害的卦师……”
“卦师?姓谢?可曾是谢云易大师?”
还没等谢谦谦说完,田子豪倒脱口而出了,??爷爷当真远近闻名?如此家喻户晓?连才不过十八九岁的毛孩都知道名号。
“是啊,你怎么知道?”
“原来是恩人的子孙,如今和我同为室友,可见缘分匪浅。”田子豪双手一合,朝着远处拜了一拜。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谢云易大师可是当时风靡数十年的卦师,掐指一算便可知天下事,断吉凶祸福,预知未来。”
“我曾与谢大师有过一面之缘,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当时得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反复高烧了一个月还不见好,可把我爸妈折腾坏了,四处求医,后面经高人指点我们南下求得谢大师的一面卦。”
“大师就是大师,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我病出在哪里。我还记得你爷爷问我爸妈是不是家里东南角死了一棵核桃树。”
田子豪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谢谦谦也津津有味地听着爷爷的传闻。
“谢大师开口就是厉害啊,我爸妈细想确实是死了一棵核桃树,时间还正好和我生病时间对得上。”
“那后面我爷爷怎么说的,怎么找解法呢?”
“然后你爷爷说树是被一只在树心里的大白虫咬死的,要回去把这个虫子找到烧掉。”
“然后谢大师又说恐怕有点难,不止是要把虫子烧掉,还要在家朝北的方向摆上一个鱼缸达到阴阳相合的格局,然后再到你们当地祠堂讨要一些香火灰洒在屋子周围,再找人把死树挖了烧掉种一棵青松。”
“我爷爷真就这么厉害?看一眼便知道了?”
“是啊,当时还给我说了我未来的趋势说我病好后必然身强力壮,十八岁会去南方求学,人生时有坎坷好在有贵人相助,终是会渡过难关。”
“你爷爷还说十八岁到十九岁是个大转变的时候,建议我要多出去走走。”
“你看,我还戴着你爷爷做的转运珠呢!”
谢谦谦拿过手一看,当真是爷爷的手艺,从胸口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也是相同的黑檀朱砂材质。
岁月磨损的痕迹近乎一致,确实是爷爷在同一时期制作的。
“这些年我一直戴着,就算绳子破了也找了匠人编了条新的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颜色却如抛光一般越发细润了。”
俩人竟是如此缘分,不知是爷爷有意还是上天有缘。
谢谦谦也没学的爷爷这么多手艺,只是把最为复杂最核心的周易六爻学了下来,也算是一个能解卦的小术士。
聊了一会之后感觉亲近了不少,便又开始赶路了。
“我还没说要去哪里呢!”
“去哪?”
“我刚刚看见那边有一个山洞,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晚上还可以在那里落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