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旭哥啊!”蔡青头急得跺脚,他觉得现在他才应该姓陈,他说的这样明白了陈杨旭怎么还是一副听不懂不想去的样子,蔡青头索性一咬牙一跺脚一句对不住了,双手放在陈杨旭的腰间,一个弓身便把陈杨旭给扛了起来,扛起来后蔡青头心想,他旭哥果然是只长了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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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酒楼是这个镇上不算特别热闹的地方,当地人都是喜欢在自己家做些饭菜吃食的,只有需要做宴请的时候才会选择到天地酒楼里面去吃,每当这个时候基本也是全镇上的人将整个酒楼给包揽下来,除了这些时候只有一些旅客会到这个地方来吃些伙食,不过这个小镇位置确实有些偏远,又不是个什么山清水秀适合踏青的地方,所以寻常的时候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这儿吃着饭,天地酒楼的生意了一直也是这样做着,不算红火,日子和其他人家过的也差的不远。
而今天却是一个稀罕的日子,今日也没有什么宴请,也没有什么大的买卖在天地酒楼,但是这酒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一些的人,这些人仔细看看,还都认识。人群中央就一块方桌,桌子边上坐着一个罗衫女子,手里拿着茶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罗衫女子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青衫女子,正低着头脸上绯红,桌子上站着一个胖胖的女人,身上系着乳白色的围裙,双手叉着腰,脸颊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杨婶,有话好好说,先从桌子上下来!”站在一旁的王掌柜跳着脚喊道,天杀的这胖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重啊,她这桌子找木匠做一个可老贵了,可不能在这儿踩坏了!
“怎么没好好说了,我都说了百八十遍了,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她这小妮子怎么就听不懂呢!”杨婶气的跺脚,指了指杨氏,又对着王掌柜破口大骂,“你这个破地方怎么就没有一个稍微私密点的地方吗?你看看这乡亲们都跑来!”
“杨胖子你少胡说八道了!”王掌柜刚刚被杨婶那一跺脚给吓的心里扑扑直跳,又见杨婶把矛头对准了她,就不乐意了,也破口骂道,“这事儿你回家里说去啊,跑我店里谈什么私密事儿,再说你儿子娶媳妇儿的事儿什么时候是私密事儿了。”
杨婶哎哟一声,挽起袖子来了火气,她儿子什么时候要娶妻了,这事儿谁说定的,婚事不是爹娘做主吗,这王掌柜是陈杨旭的爹还是陈杨旭的娘了?
坐在桌边的杨氏手里拿着茶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话刚要从嘴里说出又咽了下去,见杨婶跺脚那桌子就抖三抖,也是连忙劝着杨婶下桌子,她也有些怕这个桌子承受不住塌了。站在杨婶身侧的青玉听着王掌柜的话脸更红了,羞的她头都低不下去了,只能侧着身子让周围的人都看不见她的样子来。
“都让让,都让让!”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稍矮的身形,微微突出的肚子,戴着的官帽也因为一路挤进来而稍微倾斜了些,这人不就是本地的衙门老爷吗?
好不容易挤了进来便看到杨婶站在桌子上生气,脸色通红,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而他的美妾正坐在那桌边,看起来也吓得不轻了,官老爷连忙跑过去,他怕的他美妾被杨婶给生吞活剥了去。
“下来!像什么话,还跳桌上骂架了!”官老爷还是有点儿官威在,可问题是对着外人还行,当地的百姓对他还是熟悉了,这官威在杨婶耳朵里面听着是又减了三分。
“你来的正好。”杨婶见官爷来了立刻觉得有能做主的人在了,身子十分利索的从桌上下来,指了指杨氏,“把你夫人带回去,我家娶不起你们家那青玉!这婚事我这个做娘的不同意!”
那一声声的不同意给青玉羞的脸更加的红了,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了,虽然又听到一声不同意,青玉哇的一声哭了声,然后羞的像是见不得人似的转身扑到了杨氏的膝盖上,一声一声的说道,“夫人!我活不了了,夫人,我活不了了,我没脸了,怎么活啊。”
本来这确实也是一个私密事儿,也应该是关上房门说的,但是这杨婶确实也找不到这杨氏在哪儿,去了官府给说在天地酒楼,本来想着在官府等的,但是官府的人说这杨氏一去喝茶吃果就是好半天,让杨婶着急的话就直接酒楼找去,杨婶本来也不急,但是想到这事儿也拖不得,索性就去酒楼说事儿了,本来是好声好气说的,但是这个杨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咬死了青玉和她家的崽绝配,青玉也特别稀罕陈杨旭,这一回说二回劝的,说了百八十遍说不动了,杨婶就急了,急也不听,便上了桌,事儿也就闹大了。
“都让让!谁欺负我媳妇儿了!”细瘦的身影很快挤开了人群,陈老头听到有人欺负他媳妇儿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等他挤进来一看,便见哭的不是他媳妇儿。
“谁!谁把杨婶给弄哭了!让我瞧瞧,快让我瞧瞧。”跑的气喘吁吁,紧随其后的陈老头也挤了进来,他可是听着有人欺负杨婶就第一时间跟着陈老头跑过来的,陈老头跑的确实太快了,他拼了老命追上来的,可不能过这惊天大事。
“都让开!我旭哥来了!!”又一个身影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蔡青头额头冒着大汗,看来真的是一路把陈杨旭给扛过来的。
这事故瞬息万变,陈杨旭被蔡青头放下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荒诞的场景,他一下子头就有些晕了,他觉得自己扫把星的体质没有被牧星河改变,他还是这样倒霉,应该说感觉自己比以往都要倒霉上许多。
一旁哭的青玉抬起头来看了看,见陈杨旭的爹来了,陈杨旭也来了,一下子哭的更大声了,“夫人,我要死了,我现在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