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厅坐着的女人也坐不住了,慌忙走过来想要道歉,等人走过来,原本还闹着要回去的官老爷便站不住了,哎呀一声慌忙跑过去将两人护在身后,他也没想到自己才娶进门的妾会在这个事儿里。
“老爷。”才过门的美妾怯生生的叫道,“不是故意的,青玉看他们鬼鬼祟祟的跟过来以为是地痞流氓,所以动了粗。”
这话一出这老爷汗就从脑门上直流,像小瀑布一样,听到地痞流氓时顿时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然后连忙高声吼道,“都是误会的小事儿!怎么搞的这样兴师动众的!都散了啊!道个歉就行了,杨婶,把刀放下!”
“娘。”陈杨旭叹了口气,他理解杨妈的护崽的心情,以为是斗殴事件,不过现在都说开了就是小误会,一个女人不小心给了他一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光一些鼻血而已,一会儿就止住了。
“我的崽。”杨婶听到陈杨旭喊她连忙心疼的看过去,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刚刚是急了点儿,没看清楚,现在看清楚了,确实是只流了点儿鼻血,没有什么大事。
“确实是误会。”陈杨旭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刚刚才止住的鼻血,“已经没事儿了。”
“我的崽,没事儿就好,爹以为你被人打了呢。”陈老头也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自己的崽只是流鼻血后才稍微安心下来,今年好不容易过半没有出血光之灾,搁这儿就犯上了,不过好在只是鼻血而已。
“没事儿了。”陈杨旭点了点头,然后偷偷瞥了一眼被蔡老头护着身后的蔡青头,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两转后说道,“本来打不到我的,被蔡青头拉出来当垫背的了。”
“旭哥!”蔡青头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尖叫。
“我就知道你们蔡家没一个好东西!!”陈老头细瘦的身影一闪,蔡老头嗷的一声被扑到在地上,随后便是一阵一阵蔡老头的惨叫。
...
陈杨旭到家后把沾了鼻血的衣服给换了下来,杨婶连忙接过来去清洗,看着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由的又是一阵心疼,陈老头蹲在杨婶身旁陪着她洗衣服,嘴里愤愤的骂着刚刚就应该多踹那个蔡老头两脚。
陈杨旭换好了衣服,刚要带上白石子便见石头上也沾上了不少的血迹,想了想便走到水流处清洗起来,凉凉的流水在这个不算特别炎热的夏季也是异常的舒适,见血迹洗干净后陈杨旭便如往常那边将石子对着太阳看了起来。
细细的纹路从顶端蔓延出来,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刺眼的阳光从石头上透过,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石头正中,陈杨旭咦了一声,他感觉石头好像有些变化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石头中有什么人影的。陈杨旭将石头举的更高,正对着刺眼的阳光,那模糊的身影似乎更加的清晰了起来,是一个人的形状。
“肉肉!”杨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杨旭答应了一声便将石子重新带回了脖子上,石子重新回到陈杨旭身上后开始发生变化,但是这一切陈杨旭没有看到。
夜晚凉风幽幽,陈杨旭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感慨这个世界真是好,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但是四季分明,十分宜居,最重要的是没有蚊虫,吃饱喝足后躺在床榻上吹着晚风别提有多舒适了。陈杨旭躺在榻上享受着自己惬意的晚间休息,要不是鼻子还有点儿火辣辣的,他会觉得更舒服了。
躺了一会儿便习惯性的把自己胸前的石子拿出来把玩,就这床头微弱的灯光,陈杨旭一如既往的想要用指腹摸索石头上的花纹,可是这次不同,手指刚刚贴上去,本应该有明显的凹凸,这回却变得异常的光滑。这让陈杨旭不由的坐起身来仔细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玉石上的花纹像是变成了内里的暗纹,表面如石子的粗糙变成了玉石的润滑,透着烛灯就能够看到里面影影约约的人影,这让陈杨旭不由的将石子像烛火更靠近了些。
只见石头正中可以清晰看到一个人影在盘腿坐着,陈杨旭细细的看着,似乎能够看到里面是一个男人,五官甚至是发丝都能够稍微看的出来,但又像是蒙了一层纱,看的不太真切,陈杨旭咦了一声,将石子又想烛火靠近了些,这次人影并没有变得更加的清晰,而是石头本身开始散发出乳白的光晕,那光晕一阵强一阵弱,在陈杨旭的手中闪耀着光芒。
“姓肉的,你准备烫死我吗?”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陈杨旭脑海中响起。
与此同时,气氛压抑的都城内一个神婆打扮的妇人在跪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随后她将一个龟壳放在火上,一边炙烤着龟壳,一边吟唱着不知道是哪儿的话语,在吟唱中龟壳啪嗒一声碎裂开来,神婆也顾不上烫,连忙将碎掉的龟壳拿了出来细细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后神婆喉间发出来一丝诡异的小声,神婆捧着那碎掉的龟壳,毕恭毕敬的递给了一旁等候多时的侍卫,嘶哑的声音从喉中挤出,神婆低笑道,“可算是让我老婆子算出来了。”
而都城的另一边,一群僧人正坐在寺内大殿正中,靡靡佛音从他们口中传出在整个大殿内盘桓,坐在首席的烛灯大师突然惊醒一般站了起来,然后在众弟子讶异的目光中向清修殿跑去,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