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黎明,东方已透出黎明的曙光。朝晖早已穿透了窗棂,阳光落进房里,晨风送来一阵云雀的鸣叫。
秦九听着外头鸟儿的叫声,不免有些恼火。
“King,把枪拿给我。”
“大早上就动刀动枪的,不好吧。”
“我要把这群叫着的鸟全杀光。”
“鸟儿多好,提醒你已经早上了。”
“它该就不该来提醒我已经早上了。”
“我们要享受这个美好的清晨,而不是抱怨这个清晨。”
“二十一世纪的人哪个早起怨气不比鬼大?”
“我啊。我就没有你们那么重的怨气。”
“你是人吗?”
“……”
秦九掀开被子站起,突然猛的咳嗽,“咳咳咳。”接着咳到弯腰曲背。
她走到桌子前本想倒杯水喝,“噗——”一大口猩红猛然吐出。
秦九忍着难受问:“King,怎么回事?”
King机械的声音响起:“正在扫描宿主身体。”
“58%,60%,75%”
秦九坐在椅子上静待着检查结果。
“89%,95%,100%”
“扫描结果为宿主的身体内含有大量四氧化三铅(Pb3O4)”
“那我这是中毒了?”秦九疑惑的问。
“检查结果是中毒了。”King回答。
秦九思来想去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正在房间内踱步着,直到她瞟的香盒这才恍然大悟。
她看着香盒里的残渣,对King说道:“你给我分析一下这些残渣。”
King尽职尽力的做着,“没,就是这个香盒里的东西。”
“我昨夜回房间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香味,我还专门去开窗通风,没想到还是中毒了。”秦九拍着额头说。
“现在要制作解药还需要一点时间。”King回答道。
“这香盒都快烧见底了,这房间又一天没通风,早就腌入味了。”秦九翘起二郎腿,一副料想到的样子。
“需要多久才有解药?”
“需要十分钟。”
“那还可以,我等得起。”
秦九洗漱过后,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只见四个婢女推门匆匆赶来。
“打扫一下房间。”秦九坐在床上吩咐着四人。秦九看着四人,脸上都各有心思,不禁勾起嘴角,这游戏可是越来越好玩了。
春竹看见桌子上的一滩血迹,着急忙慌的走到秦九面前,又是摸又是看的问着:“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春竹这就给您叫太医。”
“碍,只不过是中了小人的计谋而已。”秦九一副所谓的态度。
冬莺连忙拿出抹布擦起了桌子,夏菊也跟着一起做,秋雁则是低头擦着地,四人正忙活着。
“你们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才能够离开,听明白了吗?”秦九眼底尽是冷漠,厉声吩咐着。
秦九站在门外,看着风和日丽的天气,心里也有些明朗了起来,蜜蜂攀附在花朵上,树叶随着风飘。
好惬意。
秦九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揉着肚子走近饭厅,还没到饭厅就闻见食物的香味。
“娘,早饭吃什么啊?”秦九隔着走廊问李夕佳。
“自己过来看。”秦熙泰对着秦九说。
秦九快步上前,看着桌子上的包子小脸就垮下来了。
“怎么没有肉啊?我要吃肉!”秦九耍起小性子。
“大早上的吃肉太油了。”秦熙泰看着秦九轻声说道。
“啊…好吧。”秦熙泰的目光就像看犯的学生一样严厉,秦九瞬间就败下阵来。
“爹呢?怎么不见他在啊。”秦九扒着碗里的粥这才想起自己的便宜老爹。
“爹上早朝去了。”秦熙泰咬了一口包子回答秦九。
秦九点了点头,问李夕佳:“娘,最近可有什么节日啊?”
李夕佳思索了一会儿,回答:“节日倒是没有,不过皇上的生辰快到了。”
秦熙泰顺着她的话说:“没,皇上的生辰就快到了。”他继续问:“大哥也快回来了吧?”
李夕佳点头,“没,你大哥会在皇上生辰前回来。”
秦九闷头吃着饭,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那二哥回来吗?”
李夕佳一愣,笑着说:“你还记得你二哥啊?”
秦熙泰也跟问:“娘,那二哥回来吗?”
李夕佳喝了一口粥回答他们:“我前几日已经写了书信让他提前几日回来了,不过他说他在西凉国,紧赶慢赶也会赶回来的。”
说着李夕佳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我还跟他说有个天大的惊喜给他呢!”
“什么惊喜啊?娘。”秦九好奇的问道。
李夕佳笑眯眯的说:“当然是你这个大惊喜啦。”说着用食指刮了一下秦九的鼻子。
“原来是小九啊,怪不得是个天大的惊喜。”秦熙泰在一旁笑着说。
秦九撑肠拄腹,揉着肚子离开了饭桌,“娘,三哥,你们吃,我先走了。”
“哎,小九,怎么就吃这么些!”李夕佳在后头喊着。
秦九挥了挥手,转过身说着:“我已经吃的很饱了,娘。”
李夕佳奈的摇着头,轻声说道:“你开心就好。”
秦九踏进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坐在外面的石椅上,春竹看见便端着水果上前。
“小姐,有您的请柬。”冬莺将请柬递给秦九。秦九接过请柬,漫不经心的问道:“房间可打扫干净了?”
冬莺低头回复:“小姐,已打扫干净了。”
“那那个香盒里的脏东西有没有给我清掉,那味道甚是难闻。”秦九拆着请柬说着。
“香盒夏菊已经拿去清洗了,洗过后没有怪味道了。”春竹在旁边补充道。
秦九噙着笑眼底闪过杀意,缓慢说道:“既然清洗过了,那就好,这样我晚上才能睡个安稳觉。”
原来是你啊……
秦九打开请柬,看着请柬上面赫然几个大字———左丞相府秦九亲启。
她打开请柬,里面写着:“谨于公历锦时七年八月二十八日上午巳时三刻于长公主府上赴诗宴,恭候您的入席。”
秦九扶着额头,又是烧脑的一天。
她起身去房间里换了一身银白色的衣服就出门了。
马车上秦九提前打探信息:“春竹,这个长公主是怎样一个人?”
春竹思索了一下便说:“长公主奴婢知晓的也少,不过有一点奴婢知道,就是这个长公主脾气不太好。”
秦九一个头两个大,古人哪个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