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一觉过后昨日之事皆抛脑后。我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刚打开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总之就是感觉和往日不太一样。当我路过萌萌房间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子在敲萌萌的房门,男子穿着一件很有设计感的黑色衬衫,沉稳中又带了一丝青春活泼,皮肤很白,特别是他的手给我留下很深印象,骨节分明,很好看。
男子觉察到有人过来,便转过身来,一眼看到了我。
“你好,我是来找孟萌的,可是我敲了门好像里面没人。”男子声音有些清冷,就像他那张脸一样冰冰的,他一直注视着我,虽然脸冰冰的但那目光似乎有些热烈,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
“萌萌上班去了,她一般很早就出门了,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去孟萌的碗那里找她。”
“好,谢谢你!”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地铁站,我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而且我直觉就是这个男子在盯着我,可是我每次回头看到他都在低头看手机,直到路过地铁站他直接进了站,或许是我想太多,但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到了裁缝店,很意外的,萍姐竟然一大早就不在,我像一头老黄牛一样又开始了今天的劳作,不过经过昨天的努力,现在桌子上已经没多少活了,不一会儿就搞定了。
活干完了,人也闲下来了,我也学着萍姐的样子,搬了张椅子坐在店门口,今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街上已经来了很多小摊贩,原本空荡荡的街,不一会儿就支起了各种各样的摊子。安静的街渐渐变得吵嚷,有小贩自卖自夸,也有客人货比三家,远远看着也别有一番生趣意味,突然觉得如果找不到他,就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很好。
很快就到了中午,萍姐仍没有回来,我开始自己找些事情做,把所有衣服按取的日期分类叠好,擦了擦桌子,又打扫了一下地面。没等到萍姐回来倒是等来一位客人。
当时我正望着墙上挂的衣服发呆,就听到有人敲门,我回过神来看到屋里已经站了一个身穿长衫的男人,瘦瘦高高的,戴着金丝眼镜,脸上虽然漾起温柔和煦的笑容,但看起来仍是病恹恹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捂着胸口吐一口血出来。
好家伙这不是昨天见过的那位,我装作没认出来的样子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先生您好,请问你是要改旧还是要做新呢?”
“姑娘,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昨天下午还来看过我!”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标准微笑都快僵在脸上了。
“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认人了。”
“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伤了沈某的心了,今日来此沈某只是想做一件新的长衫,没曾设想竟会遇见姑娘,重逢此乃天意,是莫大的缘分啊!”
我在心里已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都要控制不住我的眼睛了,但是我还是要展现我的职业素养。
“沈先生不好意思,今天老板不在,我就是一打杂的,这长衫我也不会做,如果您要做长衫的话可以过几日再来。”
“没关系,长衫不急。沈某对姑娘一见如故,我听闻有一家电影院前几日刚开业,不知沈某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约姑娘一同观影。”
我本以为刚才的话可以把他送走,谁承想这么难对付。
“沈先生,你我只不过一面之缘,看电影就算了吧。”
“姑娘怕是听到了些什么关于我的是非,对我抱有成见。沈某的确身边女子颇多,但她们绝非我有意招惹,不过是贪图我的一些钱财,表现出的一些虚情假意罢了。沈某只是初见便觉得姑娘不同于旁人,真心想交个朋友。咳咳咳!我一个病秧子也不会对姑娘有什么不轨行径,姑娘大可放心。
医生说我这病就是忧思过重难疏其表,唉!姑娘若是为难,今日就当我没来过吧!”
说着便一副受了心伤的模样转身想要离开。这文弱的白面书生模样配着低沉富有磁性的低音炮嗓音,真的听得我鸡皮疙瘩一阵接一阵的,都开始要道德制裁我了,那我必须会一会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社会的险恶。
“沈先生,您这样说,我可就罪过了。能得先生青眼是我之荣幸,我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对于先生周遭的人和事尚且不知,又谈何误解。况且我这人嘴硬心硬也未必会是个好的朋友。”
“姑娘果然如我所想!听完姑娘说的这些话,我更加确信自己没看人!不知姑娘芳名?”
完了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这事儿还有完没完了,这人可真是一点儿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啊!我都在婉拒他了!还给他整激动了,就这心理素质是咋忧思过重的啊!
“您叫我小周就行。”我打算敷衍了事,然而他并不打算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