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湾从来不缺这样的混蛋,更不会因为某个家庭的变故使他开始反省,受到关注。
宋慕明是乡里乡亲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邻居给他支持和强劲的体魄。
从根本意义上来讲,却法温暖他的内心,他总是偏向于自卑和堕落。
长期以来的家庭环境让他性格变得极其孤僻,不接受新事物,也不排斥旧事物,保持中立态度。
小事自己处理,大事存在心里,很少和自己以外的人提起。
他有野草,有岩石那般坚韧,也有玻璃和水那样的柔情。
宋慕名冷漠的表情,字里行间却透露着关心。
宋慕名读书在大兴镇上读初三时,因其整天戴着高仿真面具从而遭到同学和老师的区别对待。
孤立、欺负以及言语之间的羞辱已成为常态。
宋慕名不敢申请住校,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交朋友,他只是孤独的一个人。
唯一的爱好就是阅读文学作品,文字不会因外貌、贫穷、身份地位而抛弃那些热爱她的文学爱好者。
同学们聚会时宋慕名只能远远的站在外围观望,他们的快乐与他毫不相干。
等到众人离去,宋慕名悄悄地回到“案发地”收拾残局,能做到的只有这些,渴望得到同学的正常对待。
等到初中毕业时,全班同学高高兴兴地拍摄视频、毕业照片,他们都说心仪的高中,去往心底抵达的彼岸。
初三毕业了,等待成绩的这段时间,宋慕名留在暗礁湾工作。
他年纪太小达不到签订合同的要求,二叔便留他在书店里帮忙做杂务。
二叔也并非是宋慕名真正的叔父,只是按照当地的关系如此称呼罢了。
他们家里有一个和宋慕名年纪相仿的养女,可惜的是她没有读过什么书,汉字都是叔母随意教的。
宋慕名第一次遇到她是在书店里,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时光。
午饭过后,二叔和朋友一同出海游玩,叮嘱宋慕名照看好书店,尽可能满足客人的要求。
宋慕名见四下人,悄悄地摘取这副戴着的高仿真面具。
不能照镜子,只想着轻轻抚摸皱巴巴的脸颊,减少心底的伤痛。
“你在做什么?”
徐菲第一次见到他,她并非是害怕躲避,选择以一种平静的方式和宋慕名打招呼。
他紧张的转头离开,她紧随其后,追问他脸上的烧伤是怎么来的?
出于不被接受的情况,宋慕名选择逃离书店,迅速跑到焦岩上,对着天空、海洋、树木大声呼喊。
“我不要这样,不想这样下去,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想过跳海完结此生,没有悲伤和痛苦,得到的仅有舒适感十足的解脱。
第一次宋慕名受不了海水的咸味、苦涩、火辣最终选择放弃。
第二次他冲动地跃进海里,静静地感受海水没过头部,从此以后不再难受。
他心中有牵挂,他还不想如此年轻的死去。
本能的挣扎,扑打海水,抓住手掌触及的一切事物。
茫茫大海,他的挣扎显得徒劳功,像一只幼虫掀不起波澜。
忽然之间,一双小巧软弱的手臂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托起他沉甸甸地身躯。
她使尽浑身解数才将他带到木船上,褪去所有衣物,她赤身裸体的看着他。
宋慕名昏迷不醒,他梦到那把镰刀静静地割断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