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她的笑就跟脸上注了十管玻*尿*S般僵硬。
要是在21世纪碰上这样的家庭,她连夜翻墙离开,鞋子掉了都不带回头看的。
可是现在!
她处可去!
强烈的自尊心和好胜的性格,不容许她回谢家或是半夜偷偷溜走。
如果溜走,为原主正名的机会也没有了。
她表面强装平静,跟着肖遥一一改口,喊了爹、娘、姑,还点头晃脑的与小爷爷和小姑姑打招呼。
肖大川和庄小桃深知自己的家庭要娶媳妇是一件困难的事,尽管心里对谢娇娇有些发怵,但是面上满脸堆笑表示欢迎。
庄小桃嘴里说着客套话:“孩子,进我们这样的家庭真是苦了你。”
“娘,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门,我来了咱就是一家人,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谢娇娇说完这些话,她的脸不自觉微微发热,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心虚,不敢相信那是从自己嘴里嘣出来的。
不光她不信,肖遥也不信,瞟了眼身边的这个女人,心里忍不住夸她戏技高。
其他人看起来倒是很和善。
特别是瘫痪的肖玉芬,一脸的姨母笑看着谢娇娇,还一个劲夸她长得漂亮。
谢娇娇始终没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身材倒是还可以,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脸蛋只能透过洗脸盆里的水映出个大概,朦胧中自觉还是挺漂亮的。
“好!好!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肖大川坐在火塘最里边的角落里抽着旱烟。
谢娇娇礼貌的附和着:“爹说得对。”
肖大川抽完烟,把烟筒递给聋哑小爷爷,小爷爷抽完又把烟筒递给肖遥。
昨晚看到的那个铁鼎罐正烧着水。
只见庄小桃从篱笆墙角落拿出一个木制的洗脸盆,把热水倒入盆中,调试一下水温,从墙上取下一张灰扑扑的洗脸布丢进木盆里。
肖大川先洗,接着是小爷爷洗,然后再到两个姑姑,一家人共用一个洗脸盆和一张洗脸布。
谢娇娇的眼睛睁得跟铜铃一般大,心里滋生各种不适感。
突然有些胸闷气短,跑到院子里深呼吸,再仔细看着这小得可怜的篱笆房,她比昨晚更茫然。
篱笆房的左墙根下搭了一个小棚子,堆放着厚厚的稻草,上面放着一床破烂不堪的被子,那就是肖玉芬睡觉的地方。
而篱笆房外的右边搭了一个小阁楼,看着摇摇欲坠,阁楼四周全是鸽子笼,阁楼是肖克睡觉的地方。
篱笆房里除去堂屋,隔了三间小小的房间出来,肖父肖母一间,哑姑和哑妹各一间,小爷爷固定睡觉的地方就是灶门口。
谢天娇还在发愣,看到肖遥已经赶着牛羊准备出门,她赶紧问:“肖遥,我该干什么?”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就上楼睡觉。”他眼都不抬,赶着牛出门。
谢天娇:“......”
看着肖遥走出院子,她嘴里不由得:“切!拽毛线!”
小声嘀咕:如此傲慢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极度自卑吧!
转身进屋,尝试融入这个家庭。
“娘,我刚进门,也不熟悉咱家的活儿,可能需要您先教教...”
“虽然你跟阿遥没过礼也没办酒席,但是进了这个门就是我肖家的儿媳妇,新媳妇进门头三天不干活,你在家好好休息。”
庄小桃挺着6个月的孕肚,坐在板凳上弯腰砍猪草。
“娘,没关系的,我不在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