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院子里枝头上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吱吱喳喳吵个不停。王京京忍可忍的一把掀开锦被,从床上坐起,看到自己还在这古代这张木床上,她真的很想死。
院子外洒扫的春晓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跑过来问,“二小姐可还有什么不舒服?头还疼吗?”
“不疼,哪儿都不疼,就是傻了。”王京京边说边目光呆滞的躺回床上,“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什么傻了,小姐您说什么呢。”春晓把手放在王京京的额头,“小姐要吃早饭吗,奴婢煮了粥。”
“不吃不吃,你先跟我说说,我是谁,我爹娘是谁,皇上是谁?”王京京觉得目前这三个问题是最关键的问题。
“当今圣上的名讳岂是我们能随便提及的。”春晓连忙去伸手捂住王京京的嘴,“老爷,夫人如果知道您连他们两人都不记得了,该多伤心啊。”
“没事,现在就咱俩,而且我这只是暂时脑子不清楚,你先跟我说说,你说完我就都想起来了。”王京京柔声哄着春晓。
春晓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先细细的跟王京京讲了很多。王京京听了以后,简直要崩溃了,信息量大到自己脑子要过载了。
其他都还好,眼下有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她急需要处理,那就是,一周后,她就要出嫁了!
这消息让王京京犹如五雷轰顶,不仅仅是因为嫁人这事让她法接受,更让她法接受的,是她要嫁的这个人是真的真的很糟糕。
从春晓的话里,王京京分析出了,对方是这个城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
因为春晓的话水分很大,所以王京京在听的时候,多留了好几个心眼。
这人仗着家里有钱,整日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似的,咳咳,春晓说的是衣着鲜艳,在城里招猫逗狗,胡吃海喝。
而且对方有一句名言就是,“虽然对于普世大众来说我是用之人,但是我也有用之用。”
此人把不学术,不通文墨,纨绔至极说的这么的大义凛然,理所当然。反倒像是自己品行高洁,曲高和寡,难觅知音一样,也太过耻了吧!
因此这人还有个诨名,叫吴用!他自己还得意洋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出门在外,常常说自己的名号是用。
这样的人为什么可以和王京京定亲呢,因为在这个朝代,王京京此人也是用之人。
年纪不小,却还学不会女红书画,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每天只是喜欢琢磨一些在父母看来很用的事情,比如研究木工,观察动物,学习算数等等。
王京京真的很想仰天长啸,这都什么事儿啊,昨天才刚接受重生的事实要打算给家里逆天改命了,今天就被扔到古代结婚了。
春晓告诉她,之所以她现在自己住在这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就是因为之前她闹着不嫁人,惹怒了老爷夫人,然后就被关在了这里,嫁人之前她怕是出不去了。
王京京慢慢的消化了一下所有的东西,然后突然明白一件事,昨晚自己不会是想去自尽,然后跳进了一个不到5米的枯井吧,我是不是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