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你要不去是有点不合群了!”陈冬目标转向班里唯一的女性。
“我倒是想去,问题是没那个零件啊!”已婚妇女郑洁在班里开玩笑时总是生冷不忌。
玩笑中陈冬已经坐回五道的收费窗口,“我去歇会儿打把游戏,领导来的时候记得通知一声!”周俊拿着自己的杯子,准备去三道或者六道这两个免费通行假期不用开的道休息一下,一般这种班他们一个半小时换一次轮流收费。
“老周,我刚才好像看到中间立柱下边有五块钱,你出去时候看一眼。”陈冬需要让别人发现一班的痕迹,虽然他也很想知道。
“开玩笑,有五块钱你不捡?”周俊以为陈冬在和他玩笑。
“看着像,我就扫了一眼,我这个年纪了尿急是应该的,看了一眼我就解决个人问题去了。”陈冬继续保持着玩笑的口吻。
“来来来,加注,要是有五块钱烧烤钱我出!”周俊说着已经拉开了门。
“我去吧,我顺便回趟楼里,你们谁需要打水?”刘浩山想去监控室找吕乐聊两句,一班的事总让他有些焦虑。
“水够,就是你快点回来,周大神打游戏,要是来了超宽车我叫不应他!”郑洁对刘浩山说。
超宽车是指车身或者货物最宽的地方超过或者接近中间车道3.5米的道宽,这种情况的车辆就要从收费站最边上更宽的一道或八道通过,因为超宽车相对很少所以边上两道没有人坐守,来了超宽需要正在休息的收费员去收费放行。
“好,知道了!”刘浩山答应了一声随周俊一起出门。
陈冬看着六七百米的地方一辆中型运煤车若有所思,那辆车拐进了一条小路,这是很常见的,个别熟悉路况的司机为了逃避过路费经常从那条土路绕行。
“是五块钱!”刘浩山把钱拿回来,如果有人不小心收到残破币可以用这张换一下。
陈冬和郑洁凑过来看刘浩山手里的钱,可以看出那五块钱被用力的团过,因为展开后不规则的折痕还清晰可见,在纸币中间最大的阿拉伯数字5和伍圆区域染了一大片红色,陈冬觉得他刚才看到的红色应该就是这片。
“现在的人真有钱,扔着玩?”郑洁先开口。
“把票团了乱扔的人很多,扔钱还是第一次看见,今天的第一次真多!”陈冬边说边仔细看着刘浩山手里的钱。
“你们看那片染了红色的部分像不像咱们的印章蹭出来的?我看着边上有椭圆型的印记。”郑洁说。
“对!中间好像还有汉子的形状!”随刘浩山进来凑热闹的周俊补充到。
“也就是钱上盖了咱们的章,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章,在印油干了之前被蹭花了?”刘浩山说。
“也可能是印油还没干之前不单被蹭花了还被团成一团了,你们看钱上零散小片的红色像不像咱们手上沾了印油不小心粘在另一张票的感觉?”陈冬说。
“浩山,你就这样捏着钱别动,等一下我。”周俊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周俊边说边带上大防疫时要求收费员戴的医用一次性手套,从刘浩山的手里把钱接过来。
“这钱上有血,你们看这三片褐色的地方。”三个人仔细看周俊指出的地方,都是很小的一片,有些正多边形的感觉。
“这是团钱的时候用力过猛,纸币形成的尖角扎破皮肤微量出血形成的,因为尖角比较钝不会扎的太深出血不多加上纸币本身吸水性能很差所以就出现这种形态。”周俊的专业让陈冬很是惊讶但刘浩山和郑洁知道周俊曾是一名刑警。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要这么用劲的团一张纸币,能把手扎破了。”郑洁问出了其他两个人的问题。
“浩山,如果这是王凯他们扔的……”周俊没有把话说完,他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五块钱,完全不是周俊平时玩世不恭的形象。
“和我一起回去和吕乐说吧……”说罢刘浩山和周俊往站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