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上旬,钧桓见到钱府管家带回了一名郎中,据说是为了给钱府大小姐诊治突发疾病。
当然,钱府的大小姐一直养在深闺,钧桓从未见过此人,只是在心里有几分好奇:“不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闺中小姐,是不是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在那名郎中诊治结束即将离开时,正好与钧桓擦肩而过。
钧桓正好在神识修炼上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收获,便激发神念探测了一下郎中的药箱,想要看看那里面是装了些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是钧桓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念动力,还是自己的神识探测对他的精神产生了影响,那郎中突然就摔倒了,药箱打翻里面的物品散落了一地。
钧桓和一旁的几名下人帮忙把郎中的物品都捡起来归还给他后,郎中便匆匆离去了。
却不知道,还有一个装有针灸用的银针的布包遗落在了附近,事后又被钧桓给捡到了。
钧桓发现,利用银针结合自己的念动力掌控,更适合作为武器,便留了下来。
至于那名郎中,因为发现了更重要的事情,也不再介意自己丢失了一套针灸器材。
话说回钧桓这边,日复一日的奴仆生活还是令他有些倦怠,每天唯唯诺诺的伺候别人,始终不是一个现代思维的穿越者内心深处能够接受的。
钧桓目前力改变自己的身份现状,他开始热切的期盼能够凑齐足够的银钱给自己赎身,大不了出去直接闯荡江湖,逍遥自在,再去找寻修仙的契机。
当初钧桓走进这座府邸只是为了几两银子能够好好安葬这对自己有着十几年养育之恩的人,是他遵循良心的选择,为此他签下了为期五年的雇工契约。
虽说是雇佣契约,但是同奴仆没什么区别,只是赎身的条件要比奴仆更加容易。
而钧桓一开始的打算也并非要在钱府做到五年期满,他今年按照当时被老乞丐捡到的年月计算,也应该是十五六岁了,再过五年左右,这具身体便能算作成年。
如果钧桓以未成年之身在社会上游荡,同时不是作为乞丐之身去进行其他活动,随时会被官府调查并抓起来,另外闯荡江湖时也会因为拿不出路引度牒等法穿州过府通关城门等。
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社会里,氏族男子二十岁才能算作成年,并在这年按照传统为他举行“冠礼”,即“成年礼”,表示此人可以参加社会的各项活动。
因此,钧桓只是想在自己到达弱冠之年前能有一个安稳的地方成长,即便需要作为一个仆人的身份,也不必再做一个乞儿每日奔波,为几餐饱饭发愁。
如今钧桓在钱府待了几月,虽有些厌倦,但他也不敢悄悄逃离。
按照大观律例,凡是签订契约,到别人家做仆役或雇工者,若是私自逃离,主人可以直接上报官府,由他们出动人手将其抓回。
钧桓不认为自己有绝对的能力逃脱追捕,因而他只能想办法攒到足够的银钱后,再替自己赎身。
而想要快速攒钱,只靠在钱府里每月领取那一串铜板的固定工资或者说叫“月钱”也是不现实的。
想要有额外收入的钧桓,开始调动自己现代社会教育制度培养的思维与知识。
“精盐、玻璃、肥皂……”貌似这些东西以自己的知识储备是不太容易鼓捣出来的。
实际上到二十一世纪的大街上随便拉一个成年人,询问他如何制造肥皂、玻璃等物品,估计没有多少人能回答上来,或许他们能告诉你精制食盐是需要溶解蒸发结晶等步骤,而详细流程则说不上来。
不过,钧桓眼下有任何想法想要执行,首先都得面对一件事:作为一名仆役或者说是书童,每日里当值是没有自由去捣鼓其他事的,到了晚上则是得老老实实去下房睡觉休息,基本没有别的空闲时间。
即使是在钱府几十年的老奴还是一出生就在钱府成长伺候主子的家生子,始终都不会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他们每一天的生命都是为服务他人而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