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珩离开裴秋雨的房间后,他心中仍是担忧,没有返回宫中。
而是在太子府的书房内歇息,只不过他压根忘了现在裴秋雨就寝的房,才是他的正寝殿。
“言七,这三个月内的政事和奏章都移回太子府来办。”楚子珩来回在书房内走动着,脚步是明显凌乱的。
“主子,那萧国的事,还继续办吗?”言七恭敬的请示。
“继续。”楚子珩随意摆了摆手。
“主子,你又让少爷受伤了?”言七明明就看见了楚子珩生闷气的表情,偏偏又找死的凑上去。
“什么又?本宫是希望他受伤吗?”楚子珩烦躁的敲了下桌面。
满腹怒火刚好发在言七身上。
手掌心不知何时现出一暗器,顺手就往言七身上招呼去。
“主子,暗器不能用在自家人身上,浪费啊!”
言七险险的避开了,他没料到楚子珩气到连暗器都抛出来了。
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终于划过言七的手臂,现了血痕。
“主子!”言七动作夸张的立刻跪地求饶。
“看在我是我爹独苗的份上,放过我吧!”
“……”心头一把火处宣泄,楚子珩只得狠狠的又大拍了下书案。
言七为可怜的书案掬了一把同情,不过这也好过那一掌拍在自己身上强。
“主子,你要慢慢来,少爷又不像你思念之情长达十年,少爷一直以为你殁了,他怎么会知道主子你的用心良苦?”
言七这个旁观者可是什么都瞧得明明白白,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情啊!
楚子珩瞥了眼言七的伤势,淡淡开口:“伤的如何?让言太医来看看。”
“属下皮糙肉厚,谢主子关心。”也真的只是浅浅的皮肉伤。
言七又继续往谄媚兼找死的路上迈进,“主子,你想让少爷喜欢你,就必须先尊重他。”
楚子珩瞇起了眼,盯看着言七灿烂的笑容,却还是跳进了他的话里。
冷声问:“什么意思?”
“少爷的质子身份长达十三年,他最渴望的就是自由,如今少爷离开了萧国。”
“可是来到楚国,主子你也限制了他的行动,等于将少爷关在太子府里。”
“这样和在萧国有什么不同?”言七头头是道的解说起来了。
“少爷的感情就像一张白纸,少爷在萧国质子府从未接触过年轻女子。”
“更别提去想那些风花雪月,少爷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填饱肚子、如何穿暖和些、如何不被欺辱。”
“主子你就必须隔绝少爷接触女子的机会,让少爷只发现你的好,只习惯你的存在,这样主子就有机会了!”
楚子珩默默听着,很认真的思考着言七的这番话。
他问:“你在萧国,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回主子,属下除了保护少爷,也是有不少红粉知己的,就等主子拿下萧国,属下就能再见到她们了!”言七的笑意更深,已经带上傻气。
“你倒是还不忘风花雪月,裴秋雨饿肚子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本宫让你守着他,你不会多照顾着些吗?如今还让他落下胃疾的毛病!”冰冷如冬的气息散发着。
言七顿时打了个寒颤,吞了吞口水,“主子…我已经尽力了......”
言七真的很委屈,他在萧国就是质子府的一个小守卫。
他能有什么权力,可以护住少爷的安全,他就谢天谢地了。
“滚出去!”楚子珩吼了句。
言七摸摸鼻子退了出去,他也知道楚子珩现在心情不好。
他这个做下属的也只能乞求上苍,只希望少爷可以对主子好一点。
裴秋雨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因为脚踝的不断刺痛,睡的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