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楚子珩脸色铁青的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下手之重,让男子直接的口吐鲜血。
“说!是谁敢动他?”楚子珩冷冽的语气让男子头皮发麻。
“主子,你现在是指哪一件事啊?”言七很头痛,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楚子珩在气什么。
“本宫让你留在萧国护着他,你就这样让人欺辱他?”楚子珩一双冷酷的眸子里闪露杀意。
“主子,公子他的身份在萧国人人可欺,属下只能尽全力保住公子的性命,法让公子富贵虞啊!”
言七真的觉得很冤,这十年来,他潜伏在萧国已是不易,就为了护住一个亡国质子,又不能做的太过明显,他难啊。
“那你就让他沦为禁脔?”楚子珩怒吼了句。
禁脔?言七瞪大了眼睛,跪坐在地上,满脸疑惑的回道:“不可能啊,公子洁身自爱,虽说贪生怕死,可是他绝不会——”
言七忽然噤了声,脑海中想起了四年前的往事,他眼神飘忽的瞄了眼楚子珩,不确定的开口问说:“主子,你强迫公子了吗”
“本宫才摸了他一下,他就吓......言七,你有什么事瞒着本宫?”楚子珩原本懊恼的抱怨,却发现眼前的家伙神色复杂,肯定有事瞒着。
“主子还记得四年前,公子曾大病一场吗?”言七不知道现在他才老实交代,会不会把命也一起交代出去。
“说!”楚子珩冷着脸道。
“四年前,公子差点遭受侵犯,虽并未得逞,可是公子受惊过度,高热发了三日。”言七说完后背渗着冷汗。
“你当年对本宫说是风寒缠身,大病一场。”楚子珩握紧了拳头,冷瞪了他一眼。
“请主子责罚,当年楚国国根基初稳,若是让主子大动干戈,一切都会功亏一篑、付诸流水啊。”
“是谁?”楚子珩明白言七的顾虑,若是当年真让他知晓此事,他必定会心乱狂躁直杀萧国而去。
“是萧国二皇子。”言七当年一时不察,差点就让裴秋雨羊入虎口,幸好及时救下。
“萧国二皇子?”楚子珩誓要把这个浑蛋大卸八块。
“是的,主子,属下当年擅自作主,下药废了二皇子,如今那儿是不行了。”对付淫贼,尤其是自己找死的淫贼,言七下手毫不留情。
“嗯,这点做的不。”楚子珩挑挑眉,稍稍平复怒气,后又担心一事。
“言七,你去陪陪他吧,他现在害怕本宫。”
“主子,公子怕你,是因为你对他强来了吧?”言七嘴快,这时又在自找死路。
“我没有!我只是——”气到连本宫都不自称了,楚子珩如果知道四年前的事情,他怎么还会去捉弄裴秋雨。
“反正他现在只会相信你,你给本宫想办法就是。”
好任性的主子啊!言七觉得自己身心俱累,自家主子也才刚满二十岁,这两位年轻人的感情事,为什么就要拖他下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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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亲之日后,裴秋雨就被关在新房内不让出去,而楚子珩也没有骗他,日日三餐都送上最好的吃食。
裴秋雨打十岁之后再也没吃过一次正常的饭菜,他看着眼前一桌的精美佳肴,差点就要感动到痛哭流涕,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被囚禁的问题。
而楚子珩留给裴秋雨一名侍女春巧,日常作息都是春巧在服侍他,只是多年来都自己生活惯了,这一时之间的改变让他很不习惯。
言七捧着一些书籍走入房内时,就看到裴秋雨吃着早膳,一脸的傻乐。
裴秋雨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滋味美好的令他感到幸褔,满脸都不自觉的漾起傻笑,不过他瞥见房门口的人影又赶紧收起笑意,满身警戒。
“少爷,你别怕,是我啊!”言七将手里的书放至床边长矮凳上,亲切地向他打招呼。
“言大哥?”裴秋雨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熟人,他激动地站起身说:“言大哥,怎么你也被绑来楚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