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街坊劝了半天,两个人才达成和解,不过,老拐子没有赔钱,只是换了部分货。纠纷处理完,大家都散开了,老拐子坐在凳子上生闷气。李耀祖走过去,看着这个生着气的小老头,轻声说道:“老爷子,您好。我想买点这个云山石。”
老拐子回过头,看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袋,吐出一个烟圈来。“你要买云山石做啥?”
李耀祖一愣,难道云山石用在哪里还要报备才可以吗?没听说啊。“老爷子,我就是买两块玩一玩,也见识一下。”
“哎,这个可不是随便能够见识的,危险的很咧。你还是回家去吧,别浪费时间了。”老拐子用鞋底灭了火苗,缩在摇椅上,准备给自己盖上毯子。
“老爷子,买这云山石还要说用途嘛?不是给钱就卖?”李耀祖好奇地问。
“怎么可能呢?云山石乱用是要出人命的,不会用的人买去了,万一出了事情,老头子也要跟着倒霉的。”老拐子很严肃地说。“你可知道这云山石有什么特点?”
李耀祖之前看过书里的记载,“我看过书里说,云山石遇水就会沸腾,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还请老爷子赐教。”
老拐子调整了一下躺姿,“这个云山石啊,一般都是白色的,不能用手触碰,手上都会被烫伤。所以,都是用纸包包好了,用的时候就直接打碎了,用手套挑拣好合适的大小就用。”
李耀祖问:“老爷子,一般都怎么用呢?书上没有记载啊,我也没接触过。”
“一般啊,都用来打铁的,把云山石放在炉子里,很快就可以将铁水融化,而且,在捶打的时候,如果中间经过云山石的火炭加热,打出来的铁器更坚硬。不过,最危险的也是这里,因为,使用的时候,是要浇点水上去,一旦控制不好量,很可能就炸炉了。”老拐子摇着椅子,悠闲地晃着。
“所以,就是说这个量要把控好,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对吧?”李耀祖说。
“哪有那么简单,打铁的都是世代相传的手艺,用多少云山石,加多少水,这都是人家祖传的手艺,没有个五年六年的都不够火候。你啊,还太小的,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打铁世家出身的,还是歇着吧。”说着老拐子闭上了眼睛。
李耀祖一听,居然还有这种特性,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很多东西都需要自己去探索,实践出真知。想要实践,还是需要一点云山石,大的买不了,可以买几个小块的自己回去研究。“老爷子,要不,你卖给我点小块的,或者那种边角料之类的,我就回去玩一下。”边说着,李耀祖边拿出钱袋,从里面拿出十几文钱。
老拐子睁开了眼睛,看着李耀祖在拿钱,微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啊,要不,我就卖点边角料给你。不过,不能太多,二十文一口价。”
李耀祖点了点头,从钱袋里拿出二十文递给老拐子。老拐子接过钱,在手里点了点数,收进自己的钱袋里。然后,从一堆码好的云山石堆后面,拿出来几块大概方糖大小的云山石,一看就是切割后剩下的,拿一个纸包包好,递给李耀祖。李耀祖接过纸包,手里掂量了一下,估计这些东西也就有一两多重,不过搞研究还是够了,转身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