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自己老板的胳膊,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柜台,小声的说:“这种罐头现在在欧洲的销量非常好,它们不仅可以保持蔬菜鲜艳的色泽和口感,而且调味也极为丰富,我见过很多去欧洲出差的人,也会带回来几罐这种罐头当做纪念品。”
“哦,我看到了。”
利兰德不动声色的说,然后便装作随便看看的样子走了过去,看似随意的拿起了那些速食商品摆弄了起来。
“您好,您是斯旺森食品公司的创始人利兰德吧?”
展台的中国工作人员注意到了利兰德两人,便走了过来,微笑着和两个人握了手。
“嗯 ……”被别人认出自己的利兰德有些小尴尬,但是他很快调整了一下状态,压抑住内心对黄种人的偏见,和这个工作人员敷衍的握了一下手。
“这个就是一年前,在世博会参展的方便面和罐头吧?”
耶鲁知道有些问题应该由自己这个小弟去提问,于是便凑了上去缓和了一下尴尬。
“哦,你说这个啊?”
中国的工作人员拿起了那个在后世极为常见的桶装方便面:“这个是我们中国产的方便面,去年在布鲁塞尔世博会上曾经被一抢而空,但是后来因为比利时方面的原因,我们的展台被关闭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们商品的销量,我们的这款商品在华约的销量非常大,而且我们也将方便面的技术专利授权给了香港的英东食品公司,他们每年出口到欧洲的方便面销量也非常可观――哦,您看这份报纸。”
说着,这个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份英国的《每日邮报:“英国的《每日邮报曾经在封面刊登过我们的产品,称之为来自未来的食物,很多英国的学生和上班族每天都会带一份这样的方便面出门,这样只要几分钟,就可以吃上热气腾腾的午饭了。”
利兰德知道英国人有这种吃速食食品的传统,所以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些打开了包装供展示用的方便面――其实他很清楚这种方便面在欧洲的销量是多么的可观,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将这种商品引进到美国,但是目前艾森豪威尔执政的美国对中国采取了完全封锁的态度,谁敢和中国搞贸易谁就要被口诛笔伐,甚至执政党和参政党都会拿自己开刀来以此博取选民的支持――民粹环境下的美国人视苏联和中国为洪水猛兽,仿佛今天你和中苏合作,明天那些红色士兵就会出现在社区门口送温暖一样,所以他利兰德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自己开个先河,跑去和中国人合作。
那么如果选择从香港进口这种食品呢?这条路显然也是行不通的,他也曾经派人联系过英东食品公司,但是对方给的回复很坚决:斯旺森食品公司只能够直接进口这种食品,除此之外,专利是绝对不会通过香港出售给斯旺森食品公司的――但是,这种速食食品的利润本身就很有限,美国又不像英国那样,和香港之间的贸易不需要交税;所以如果将货物从香港运输到美国的话,除了运输成本外,需要交进口纳的税也会高得惊人,这就导致多层加价后的这种速食食品在美国的市场将会变得极为有限――更何况此时的美国可是逢中必反呢?自己那些没什么文化的同胞可是分不清这商品来自香港还是中国的,作为一个精明资本家资本家,利兰德不会算不明白这些账,所以这条路也自然被堵死了。
那么直接朝中国购买专利,然后在美国本土生产呢?这条路当然也不行,虽然中国方面已经把所有外销的商品向所有有专利法制度的国家申请了专利,但是正如前面说的,你购买中国的专利,就必然要和中国方面洽淡,而众所周知,中国的企业都是中国正府的,任何合作和洽淡都会被国内的同行渲染成“卖国”,到时候别说新产品没有市场,就怕是原有的产品也会遭到抵制。
最后一条路就是仿造生产――其实斯旺森食品公司也不是没想过走这条路,但是却遇到了很多问题――首先,他们生产出来的面饼口感极其糟糕,起初,他们为了效仿中国方便面面饼的独特味道,尝试把咸肉汤揉在面里,然而这种加工过的面条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有着丰富的味道,反倒是变得寡淡味,而且面条还一不是失去弹性,根本不成型;接下来,斯旺森公司的研发部又悲哀的发现,他们的油炸技术不过关,生产的面条要么就是变成酥脆的粉末,要么就是完全失去弹性,让人难以下咽;最痛苦的是,即便是后来斯旺森勉强攻克了面饼的难题,但是在调制调味料和蔬菜包的时候,困难又出现了――他们调制的调味包口味很难吃,而且油包频繁出现渗漏现象,而蔬菜包更是法生产――毕竟此时脱水蔬菜的技术还是牢牢地被中国掌控着,虽然美国在正在进行的阿波罗计划中尝试生产类似的产品,但是奈相应技术还是不成熟,论保存期亦或是复水后的蔬菜口感都非常差,而且这种技术即便是成熟了,短时间内也不太可能直接出售给斯旺森公司,所以可以说,此时的斯旺森食品公司连仿制中国产的方便面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超越中国的产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