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又公忍不住咧开嘴猥琐的笑了起来,揽着女人腰的手又忍不住往下游走了下去,怀里的女人眉目含情的撒娇了一声:“局长,你最坏了。”
更是让郑又公心痒难耐了起来。
“局长,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婊子,手上戴着最新出的上海牌手表,哼,气死我了。”
郑又公又不是傻子,嘿嘿一笑道:“哎,这算啥,不就是就一块破手表吗!”
说着,他转身回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扎人民币:“拿去!”
“局长,您真好。”
这个女人小心的把钱放进包里,亲了一口郑又公那油腻的大脸后,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两天后,郑又公疲惫的躺在自己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刚睡着不到十分钟,办公室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带着不满的朝门外喊了声。
“进来!”
“上级的批示到了。”
侄子郑腾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快步走了进来,见到郑又公眯着眼睛,便小声说着。
“哦?拿给我看看。”
郑又公揉了揉眼睛,接过了自己侄子递给自己的一份打着火印的文件,一边用小刀裁开了信封,一边看似随口问着:“取文件的时候,没有被人看到吧?”
“没有,您还不相信我吗,大爷。”
郑腾知道外屋没有人,胆子也大了起来。
“混账,你叫我什么?”
郑又公等瞪了自己外甥一眼。
“对不起,局长。”
郑腾人连忙说:“我以为周遭没人了,就不用了……”
“混账,我说过,在这里,没有亲戚,只有阶级!”
郑又公有些生气:“我们四局虽然人不多,但是登记制度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叫立规矩,懂不懂!你现在是局长的秘书,要是不懂规矩,以后那些下人也敢对你吆三喝四的,你是想这样吗?”
“局长,是我的,我以后不会了。”
郑腾连连点头。
“嗯……”见自己的侄子认了,郑又公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这次的文件是放在北三胡同口吗?”
“是。”
郑腾说:“按照上级的指示,这文件每次都换个地方,上次是南四胡同,下次是南二胡同,然后北一南一,北二南三。”
“嗯……这事儿可容不得出岔子。”
郑又公打了个哈欠:“一旦出岔子,咱谁都担待不起。”
“是……”郑腾看到大爷有点疲惫,也不敢多言语,只是安静的站在郑又公对面,而郑又公则慢条斯理的打开了文件,翻阅了一下,脸上便又浮现出小人得志一般的笑容来。
“好,妙绝啊!”
郑又公兴奋的拍了一下巴掌:“哈哈,没想到,那几本书这么值钱!”
“局长,是梁白孝那天拿回来的那几本书吗?”
郑腾见状也满脸堆笑。
“是啊。”
郑又公知道郑腾是自己人,也不藏着掖着,把文件里的内容读给了侄子听:“吾弟亲启,寄给我的照片悉已收到,深知吾弟与吾之情谊深刻,兄时不刻不惦念吾弟,稍加时日,汇款2元以兹家用。”
这封看着半文半白的信,如果是别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只是普通的家书,但是对于这几个早就懂得这情报黑话的人而言,其实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影印的照片已经收到了,知道你们工作认真负责,我也会给与你们合适的报酬,等月末的时候,会将这次的奖励2千元同经费一并送到。
“真没想到,那几本泥腿子的书,居然值2千块!”
郑腾啧啧称奇道:“上次北京日化的车床资料,也才值500块。”
“愚蠢,这种军方的资料,和日化厂的东西能一样吗?”
郑又公翻脸比翻书还快:“军方的资料,那可是一字一金啊,不然你以为我那么费事,找上梁白孝干什么?还不是图他外甥在国防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