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防止凝固、提高溶解度的磷酸钠一般分为食用和工业用两种,工业上用的磷酸钠主要来自于提炼铝矿石后的工业废弃物。若是提炼的质量不够时,通过脱色和再结晶等加工后就会产生含砷化合物。其中就包括了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会毒死人的砒霜!而此时森永乳业为了节约成本,于是直接使用了工业用的磷酸钠,这直接导致了婴儿的慢性砒霜中毒,而慢性砒霜中毒起初只是会使黏膜受刺激,引起鼻咽部干燥、鼻炎等不易察觉的症状。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婴儿看上去似乎只是感冒了而已。但伴随着毒性的发作,它会引起结膜炎、齿龈炎、口腔炎和结肠炎等。同时,还可能会发生中毒性肝炎,骨髓造血,四肢麻木、感觉减退等周围神经损害表现。
而当时森永乳业的工作人员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大量的磷酸钠被直接投入了生产环节,随后便造成全日本13426名婴儿严重中毒,轻度中毒的患儿更是不计其数!
而这个时候的日本人就开始了他们最擅长的“的不是我,是世界”的套路了,森永乳业公开宣称,他们根本不知情,奶粉里有砒霜全是原材料供应商日本轻金属公司的。而日本轻金属公司则一脸懵逼的表示,老子只管卖磷酸钠,而且老子也告知你们是工业磷酸钠了,谁知道你们要拿来做吃的啊?老子这锅背的太冤了吧!
眼见着瞒不住了,森永乳业很快就退了一步,表示,可以给住院婴儿家庭慰问费1万日元(约为当时日本人一年的收入),其他患者家庭3千日元,并收回涉事的奶粉。
当然,这样开玩笑一般态度引起了日本民众的抗议,先不说这所谓的慰问费太少,问题的关键――是不是会给患儿留下后遗症,并且针对后遗症的处理问题,森永并没有拿出解决方案,随即这些患儿的家属便自发组成了“森永奶粉被害者同盟全国协会”,开始抗议,而这个时候的日本政府也只好奈的站了出来,要求森永奶粉赔偿每位死亡婴儿家属抚慰金25万日元、住院婴儿1万日元;然后在草草的对患儿进行检查后,便声称“这些患儿不会有后遗症”,不久之后,受害者家属起诉森永公司负责人的刑事诉讼案中,森永被宣判罪,而森永也拿出了政府开具的“不会对患儿造成后遗症”的证明倒打一耙,认为这些患儿家长就是在事生非,是在敲诈森永,甚至威胁报警将这些人逮捕起来,并且以敲诈罪起诉他们。
这就是赤裸裸的资本主义呀。
而面对日本政府和森永的狼狈为奸,很多患儿的家长也放弃了起诉和抗议,但是这些孩子们很快就出现了诸如脑瘫、智力发展障碍、癫痫、脑波异常、精神异常等症状,严重的患儿甚至出现了手脚不能动弹,几近于瘫痪,只能弯腰舔食盘中食物等现象,而一些患病较轻的患儿在上学后也普遍比正常孩子的学习能力差,成绩常年排在倒数的情况,但是这些家长也没有办法,随后在6年后的1956年,“森永奶粉被害者同盟全国协会”宣布解散,大家都放弃了对森永要求索赔的打算。
虽然还有一些家长在伺候依旧奋战在对抗森永的前线,但是他们收到的压力也非常的大,有的人甚至被日本黑道威胁,直到十四年后,1969年,日本《朝日新闻大阪大学丸山教授研究室全文刊登了对“森永毒奶粉”受害儿童后遗症的追踪调查报告。报告中证实了受害婴儿的各种病症确实是由砷中毒所遗留的后遗症,随即当年的很多患儿家长也重新开始了维权,而森永见状,也见招拆招,虚情假意的成立了恒久救助组织“光协会”,随即在1973年,森永的两名员工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日本50年代发生的类似事件还有很多,比如因为医院乱给药导致的舌头发霉病,以及源自日本技术的“地沟油”事件……而这些事件也早已经被小强一一记录了下来,并且在需要的时候提供给日本共产党,让其借机唤醒日本民众。
要知道,在这样的一个时期,日本的人民迫切的需要一个有能量抗衡日本家和日本政府的组织出面来团结大家,这些日本人不在乎这个组织是不是“邪恶的共产主义”,只要能给他们公道,他们就会心甘情愿的去支持这个组织;而日过日本政府打压这个组织,那么显然,这个组织就“做对了”,我们更要支持他们;而日本政府如果妥协了,那么显然,以后就会有更多在生活里遭遇不公的日本民众会加入进来,寻求帮助。
这就是小强一直提出来的,日本版的“颜色革命”。
而此时,日本共产党的代表也已经赶到了原“森永奶粉被害者同盟全国协会”的所在地,开门见山的表示,尽管森永和日本政府一直都采取淡化和避而不谈的态度,但是日本共产党将会从经济和物资方面,来支持这些受到森永奶粉毒害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