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马连启也不管这些军官了,和教导员一起带着几个战士走了过去。
“都干什么呢!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了!”
马连启大吼了一声,让战士们分开了眼前的这些战俘。
“咋回事儿,你问问他们!”
马连启指了指这些乱成一团的战俘,对锡金翻译说。
而见到中国军人来了,这些印度降兵们就自动分成了两拨人,在这些印度兵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后,这个锡金翻译才磕磕巴巴的指着人数较多的那群印度兵对马连启说:“这些兵是印度人。”
然后又指了指人数较少的那群兵:“他们虽然也是印度兵,但是是信仰伊斯兰教的士兵,刚才他们因为吃东西吵了起来,然后这些印度兵就把这些信仰伊斯兰教的士兵围住推搡了几下。”
马连启走到那几个穆斯林士兵面前,看了看他们脸上的伤,然后转身问锡金翻译:“你会讲他们的语言吗?”
那个锡金翻译点了点头头:“这些印度的穆斯林士兵和巴基斯坦人一样,都说乌尔都语,我会一些日常的、最简单点的那种。”
马连启说:“你跟这些穆斯林士兵说,让他们不要紧张。”
然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再跟这些印度人说,你们都是俘虏,谁也不比谁强,要是再让我们看到他们欺负少数族裔,就罚他们不许吃饭!”
这句话说出来,那些印度兵显然一个个都情绪激动,乌拉哇啦的不停嚷着,马连启丝毫不退让,让翻译喊话:“这里不是印度,你们那套在这里不好用!你们现在都是战俘,是战俘就要服从管理!战俘人人平等,谁也不许欺负别人,不管你是军官还是士兵,不管你是印度人还是尼泊尔人,还是其他什么民族的人,都是平等的!这句话我最后再重复一遍,如果谁还敢仗着身份欺负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眼前中国人手里的枪,这些印度兵终于闭上了嘴巴,三三两两的走开了,见这些战俘散开了,马连启转身带着那几个受了轻伤的穆斯林士兵去了医疗室,一边走一边让翻译对这几个人说:“我知道你们应该算是巴基斯坦人的,这场战争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你们也是被迫参战的,你们放心,中国和巴基斯坦之间没有任何矛盾,我们也不会像你们军官说的那样,会欺负你们,或者做出任何违反《日内瓦公约的事情。”
这几个留着胡子的穆斯林士兵听到翻译那夹杂着乌尔都语和印地语的磕磕巴巴的翻译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叽里咕噜的说:“我们很想相信你们,但是你们现在要带我们去哪里?”
教导员吴智群温和的说:“你们不要紧张,我们是带你们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教导员又做了一个绑绷带的手势:“你的脸上在流血,是刚刚被那些印度兵抓的吧?他们实在是太野蛮了,怎么能说打人就打人呢?”
听到中国军人提到了印度兵,这个穆斯林士兵生气的说:“那些印度人总是议论我们的宗教,并且敌视我们,在军队里也是一样,我们甚至比那些贱民的地位还要低,如果不是我的家还在印度,我早就想离开这里,搬去巴基斯坦了。”
其他的穆斯林士兵也随声附和着,看得出来,他们和印度人的积怨的确很深,而且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调和的。
吴智群点了点头:“印度人的这种思维就是极其落后的,你们虽然信仰着和他们不一样的宗教,但是不同的宗教之间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不干涉的,虽然你们是穆斯林,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敌视你们,在我们中国,也有很多不同的宗教信仰,伊斯兰教也好,佛教也好,或者西方的那些基督教也好,我们不会歧视谁,但是也不会允许哪个宗教枉自称大,去干涉其他人的正常生活,这才是一个正常国家应该存在的情况,宗教之间应该彼此理解包容,而不是互相指责干涉,我们的周总理说过,佛教徒吃素,那就自己吃自己的,你强迫别人跟你一起吃素就是不对;伊斯兰教徒每天礼拜,只要不干涉别人正常生活,不强制别人信仰宗教,他们自己做什么也是他们的自由。”
见到中国军人似乎很了解伊斯兰教,这个士兵脸上警惕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是啊,我们的宗教要求每天五次的礼拜,但是那些印度人却总是找各种理由阻拦我们进行礼拜,我们只能尽量找出时间,在野外进行礼拜。”
吴智群见已经到了医务室,便开口说:“回去后,你们要配合我们登记你们的信息,然后我们会按照你们的饮食习惯分开关押,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