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点了点头。“说的我都有点馋了，哈哈。”
谈笑间，李克农的夫人赵瑛指着前面长长的队伍问：“哎呀，这是卖什么的？排队都快要排到下一层楼去了。”
“首长，俺去看看！”
说着，嘎子凑过去看了看，然后又跑了回来：“报告首长，那边是卖保温杯的！俺看了，这保温板可好嘞！”
“哦？保温杯啊，这就难怪了。”
李克农点了点头：“这都十月了，保温杯正是用得着的时候啊！咱们国家的杯子保温效果特别好，价格还不贵，而且花样繁多，工人农民同志都喜欢不锈钢保温杯，结实耐用不怕摔，白天灌杯水晚上还是热的；知识分子呢，往往都喜欢玻璃真空保温杯，精致漂亮，泡上杯茶叶，好看极了。有些家庭还算宽裕的还给上学的孩子也买了一个印着连环画和小人书的保温杯――我听说十一三天，光是百货大楼就卖空了两次仓库，昨天晚上才又刚进了一仓库的保温杯，也不知道这次能撑多久……”
“嘿嘿，看来这保温杯的采购和技术的引进还真是对了。”
小强笑着说：“我听说这价格也不贵吧？好像是一块钱一个？前几天我看中南海那边的同志也都几乎人手一个了。”
赵瑛笑着说：“这保温杯确实好用，我们都很喜欢。不过小强你说它便宜，苏联人一定不这么想。”
小强点了点头：“苏联那边纬度高，气候寒冷，对保温杯的需求简直就是底洞，他自己又没什么产能，只能从咱们中国进口。卖的贵一点也很正常嘛――我听说赫鲁晓夫同志的车上有两个专用的保温杯，一个夏天装冰镇伏特加，另一个冬天装热茶。”
李克农点了点头：“哈哈，我也听说了，不过这保温杯在苏联的价格可的确不低啊，价格快赶上这边十倍有余了。”
“那么贵吗？”
赵瑛和思思都有些惊讶，赵瑛问道：“那么贵的保温杯，在苏联还能有市场吗？要是十元钱才能买到一个保温杯，我肯定是舍不得的。”
“可不要小看这个保温杯，看着没啥技术含量，可怎么才能做到保温，对工艺，对密封性，可是都有很严格的要求的。”
李克农说：“苏联人的重工业可以说是世界上一流的，但是保温杯这种轻工业产品，苏联人实在是不在行啊，我看过陈副总理拿回来的苏联人的产品，做的又笨又重的，保温效果还差，更离谱的是，质量这么差的产品，产能还提高不上去，竞争不过咱们很正常，我听说，上个月苏联人还用一万多吨的海鱼来咱们这边抵债，好像抵的就是上次进口保温杯的那笔。”
小强笑了笑：“难怪我看最近市场上海鱼那么多……原来除了咱们国家自己的大渔船之外，还有苏联人的场外援助啊。”
“是啊。”
李克农点了点头：“苏联人也算是投其所好了，知道我们国家人口多，蛋白质摄入缺口大，这几年是没少造渔船，一部分渔船卖给我们抵债，一部分就直接出海捕鱼，前几天海参崴的渔船捕鱼都捕到日本海附近了，让美国佬好一通紧张啊。”
“都捕到日本海附近了？”
小强摇了摇头：“这苏联人也真是拼了……”
“何止啊。”
李克农说：“苏联的大渔船在海上还遭遇了日本人的渔船，还发生了挺严重的碰撞，撞死了5个日本渔民。美国发表声明强烈抗议，苏联人却说自己是在苏联领海正常捕鱼，责任全在越界的日本人，还声称是日本人先撞过来的，还要日本赔偿损失呢。不过苏联和美国争执了几回。死了5个渔民的日本倒是一句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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