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特战大队为什么在外面守了三天都没看到马步芳的原因了,而马步芳回到宁夏后,第一时间就是派出手下去联络以前的旧部――是的,他马步芳的确考虑想要东山再起,而且他也明白,那些妄图建什么东突厥的疯子根本靠不住,且不提那烂到家的军事素质,单单是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就远远没到牢不可破的地步,他们彼此都知道,之所以现在两方看似抱在一起,其实还不是想互相利用,共同抵抗解放军;一旦解放军带来的外部压力消失了,那些张口建国闭口赶走汉人的疯子肯定第一个拿他马步芳开刀;新疆毕竟不是他马步芳的地盘,他论以后想在宁夏起事,亦或是回到新疆,都需要先找到急需的人手,而他想补充人手,也只有回宁夏,找回自己的旧部。
要说这马步芳其实盘算的很清楚,这土共刚解放全国,这政权肯定不会太稳定,尤其是宁夏啊这些地方,土共的触手未必能伸进来,所以这个时机简直是唯一的窗口期,过这个时期,怕是他马步芳浑身是嘴也说不动那些旧部;于是他带着手下第一站就来到了银川,暂时在银川市郊外的一处村子住了下来,并派遣手下去联络自己曾经的旧部。
“这一次虽然危险,但是这个险值得冒。”
马步芳盘算着。“手里有兵,才能站得住脚…
…这样以后论是在宁夏,还是在新疆,也都有老子的一席之地了。”
想到这里,马步芳隐隐约约又觉得心里堵得慌,其实从土共解放了全国后,马步芳就没少在新疆搞事情,之前的国民党原骑兵九师的叛乱就是他策动的,而且这次叛乱可比历史上要大得多,可惜毫意外的被解放军剿灭掉了,躲在后方的马步芳在得到消息后之好带着剩下的残部继续逃亡新疆腹地,找机会再折返宁夏地区,这样,才有了前面那个憋屈的山洞里的一幕。
是夜,马步芳躺在还算干净整洁的床上,一双脚泡在滚热的木桶中,旁边的一个士兵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许久,马步芳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示意那个士兵给他擦脚。
“今天心怎么这样慌。”
马步芳摇了摇头。“真是怪了…
…黄大重回来了吗?”
“报告,还没有。”
那个士兵小声的说。
“他娘的废物。”
马步芳生气的躺在床上:“滚吧!”
“是。”
那个士兵连忙收拾起木桶,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安静了下来,一片漆黑中,马步芳睁大了眼睛若有所思看着窗棱外的景色,今晚的月亮很大很亮,月光映照进来,平添了一丝安谧,马步芳也不算什么文人,但是也觉得这样的月光挺美的,而且又不会照到他的床上,更不会影响他睡觉;周围很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就响起了他均匀的鼾声。
而刚才那个小兵,此时也靠在门外昏昏欲睡,突然,他感觉脖子一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而马步芳还睡得很死,迷迷糊糊中,他感觉眼前有些亮的刺眼,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心里嘀咕了一句,天怎么亮的这么早,下意识的翻了个身,突然,他感觉身上一沉,还没等反应过来,双手就被反剪着控制住了。
“你们,你们是谁!”
马步芳这下清醒了过来,他在夜色里然睁开了眼睛,只看到床前站着好几个拿着枪械的彪形大汉,如果只是这样就足以让马步芳惊恐的话,接下来,在月光下,马步芳更是被眼前这几个人的打扮镇住了――其实不要说这在后世看来堪称土鳖的马步芳,就算是在现代,很多人看到这一幕也觉得眼前这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看起来就像幽灵一样――一他们穿着在当时人们眼中法理解更法制造的荒漠仿生迷彩,仿佛是从泥土里咆哮涌出的一群恶魔一般;那固定在眼前的夜视仪隐约冒出的绿光更像是幽灵的双眼,又好似荒野里的饿狼,而盖住了整个脸的面罩更是透露出一种不真实的恐惧感,马步芳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半天硬是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马步芳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显然,他甚至都不敢想象眼前站着的是人,他下意识以为自己一定是冒犯了哪里的神 ,眼前站着的一定是那些神的使者,来索自己的命了。
一瞬间,他想到了自己曾经残忍杀害的红军,还有那些可怜的女兵…
…也是这一瞬间,他似乎产生了一丝悔意――如果当时自己仁慈点,是不是就不会冒犯那个神?
“你是马步芳吧!”
为首的那个人拿出了强光手电又确认了一下,马步芳眯着眼睛,他的双眼被这强光刺激的法睁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哼。”
为首的那个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马步芳感觉自己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接着,眼前一黑,显然是头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迷迷糊糊中马步芳又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扛了起来,他想挣扎,但是根本动不了,他想喊自己的手下来救自己,但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他心中咒骂这自己那些蠢猪一般的手下,睡得那么死,连自己被抓走了都不知道,不知过了过久,他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扔进了车里,然后伴随着发动机的声音,车子被发动了起来。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马步芳的心就像掉进了深渊里一样。“到现在,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完了,早知道如此,不该回宁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