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年彬开着他爸的路虎车来了,他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来医院先了解了一下情况。
说实话,我并不太喜欢年彬这个人,一来他很少来学校,我们的交往也不太深,二来,他身上有一种压倒一切的气息。这可能和他爸年远有关。毕竟在这个金钱的社会,有钱能解决很多事情。就是因为他家太有钱了,他可以想来学校就来,不想来,也没有老师敢问他。
年彬出手帮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座位的事情。我和钱子一直坐在最后一排的,而这最后一排不是靠近窗户两个人的桌子,而是中间两张桌子的座位。可以说年彬也是我的同桌。只是这位同桌很少来学校,而教室中间的最后一排也常常是坐不满的。
很显然,教室最后一排的优势还是存在的,具有多年坐在最后一排的经验告诉我,最后一排的优势有二:其一,老师一般不会给最后一排的同学提问。其二,最后一排同学不来学校的次数多,桌子空间大,睡觉方便。
年彬来到医院,并没有直接问我伤势如何,而是大骂道:“你个草包,简直就是个笨损货,一米八的大个,泡妞,还让人家揍了一顿。”
钱子上来说道:“那帮龟孙不讲武德,居然趁着我们不备,在后面袭击我们,真是帮孙子。”
说到背后袭击,这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次群殴。
三年前,我们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十四五岁的孩子,正处于青春叛逆期。打架、斗殴、上网、抽烟、喝酒这都是每位男孩在青春叛逆期内永远摆脱不了的话题。而打架斗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离不开女孩子。
我交得第一个女朋友叫宜冉,她是我初中班主任宜嗣平老师的大女儿,初中三年,我和她同在一个班学习,可以说点青梅竹马的意思,但她真正做我女朋友还是上了高中之后的事情了。我和宜冉的感情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但三年前的那次群殴事件全因宜冉而起,那一次打架不光不讲武德,还搞背后偷袭,甚至差点灭同学的灯,几乎让同学失去了眼睛,最后还报了警,惊动了学校,而且惊动了我的父母。
经过上次打架的经验告诉我,绝不能搞背后袭击。更不能报警。更何况我们马上都要高中毕业了,都是快20岁的成年人了。这次尽管让马跃挂彩了,我住进医院了,但绝不报警,绝不告诉老师,这是江湖的底线。
我们高中时代的江湖还不都是那回事儿啊,除了泡妞逃课上网,还有就是抽烟喝酒撸串。但年彬和我们不同,他更加江湖点,他是那种天天请漂亮女孩子吃大排档的主。这就跟很现实的社会一样,有钱人在外找女人那叫包养情妇,没钱人在外找女人那叫是嫖娼,其道理是一样的。
和年彬一起来医院的看望我的同学还有青昊,青昊的出现让我感到十二万分的惊奇,在这一点上钱子也很惊讶。看到青昊的第一眼,钱子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句:“他咋来了?”而我是默默语的。
青昊见到我说道:“你没事吧,好着呢没?”而我回了一句:“没有,死不了。”我的这个回答是带生气氛围的。
青昊,我的头号情敌,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更是夺走我初恋情人的罪魁祸首。
高一那年,我和宜冉正在热恋,有一天下午自习课上,我坐在教室睡着了,然而有同学搞了一个恶作剧,用教室的扫帚把将熟睡正在做梦的我砸醒了,我醒来后,只听见全班同学哈哈大笑,但没有人承认是自己搞的恶作剧。我仔细观察了全部同学的表情和窃窃私语,最后把嫌疑锁在了吉翔的身上,因为他平时最爱搞恶作剧,经常趁着其他同学睡着后就把人家打醒来,不是用黑板擦,就是用粉笔头,偶尔还用扫帚把。而这一行为使得全班同学纷纷模仿。
我是一位有仇必报的人,第二天我就纠结了一帮人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把吉翔收拾了一顿,当时把他的鼻血都打出来了。
但这事并没有,在期末考试的前一天,吉翔也找了人,是其他班的小混混,把我截在教室里一顿暴打,最关键的问题是,当时宜冉就在教室。这或许就是恶有恶报!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的推测是误的,那天用扫帚把我从梦中砸醒的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就是青昊。
由于我在全班同学面前大失形象,丢了面子。从此宜冉就慢慢远离了我。
高二寒假,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当时快过年了家里乱哄哄的,我一连好几天没有主动给宜冉发微信了。腊月二十八的晚上,宜冉主动给我发来了微信说:“我们分手吧!”就这样稀里糊涂分了手,说实话,那个正月我是连年都没有过好,一点心情也没有。
后来,宜冉就和青昊好上了。说实在的,当我看到宜冉挽着青昊的胳膊走在校园的时候,心里真不是滋味。从那以后我接近一年没有和青昊说过话。
钱子说过,自从我和宜冉分手,我就变了,变得更会抽烟,更会喝酒了,而更加堕落了,就连强吻都学会了……最后他用一句话把我总结了:变得更加淫荡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