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况抬头正欲话,尚未张口,却见其脸色大变,面带惊愕:“陛下,龙体是否恙?”说罢,又觉失态,急忙伏地连声道:“臣罪该万死!”王莽其疑问,却未责备,一反态笑道:“我弟起来说话。”语调和蔼可亲,却亦实。
王况见王莽突然衰老,本就诧异,又闻天子称呼自己为弟,是惊诧不易,平日这本家族兄皆是以姓称满朝文武,无论叔伯子侄、藩王勋,概莫能外。
“陛下!”王况体投地、不敢起身,宁可相是自己听错,亦不敢贸然领“弟”这一称呼。
王莽起身一步步行走,遂来到王况身前,轻轻扶其肩膀。
王况宠若惊,却亦不敢推之,急忙起身搀扶王莽坐到榻上。
“况儿,来坐为兄身边。”王莽轻拍龙榻。
此刻的王况岂止是惊慌失色,其简是面无人色。
“陛下。”王况不所措,故而欲跪拜,却王莽伸手制止。
“坐。”王莽依然语气亲和。
天子两让座,难不成还要等皇上三让。王况稍作量,便轻轻挨在踏沿,却不敢坐,与天子平起平坐已是大逆不道,若与天子同坐龙榻,岂不是反天?
王莽轻拍龙榻言道:“坐!”和颜悦色。
“平易近人,家兄。”王况首,青少之时,王太后庇护,王氏族人其中人封侯、人拜将,遂成为权倾朝野的显贵外戚家族。
王莽却不然,于简陋茅屋,乐在粗衣淡饭,以古礼待人。
侍养母寡嫂,抚兄长遗子,奉年迈叔伯。
彼时,王况拜至cd侯,却喜与布衣王莽为伍,皆师从陈参习《论语》。
到此,王况下识身体向后挪,稳坐龙榻,与王莽平起平坐。
“记得少年学,在弟的府上便是肩而坐。”王莽首过去。
王况不何以对答,日之王莽不但是反,全是判若两人,或说乃是是年少时王莽。
“不王莽性是那般?人皆两面,难本心,唯己己心。自古至闻识人,却未曾听闻识心,若可识心便可成神人。”王况如是。
“在何事?”王莽见王况呆坐沉。
王况过神,起自己是来禀报战,遂急忙道:“四门外贼兵皆在挖地洞,远远观之,洞口约莫两丈。如此挖下去,便贼兵不从洞口入城,城墙亦得塌陷。”
王莽冷笑:“此等贼兵皆复汉大旗,自称义军,高呼拯救苍生,实则皆是宵小之辈。”遂话锋一转:“拒匈奴之人底细可?”
“见首不见尾,皆称其兄汉中王,刘嘉,字孝孙,小长一战围绿林贼兵便是此人首出现,昆阳一战是此人全盘谋划,有,孙述占弘农郡,隗嚣夺右扶风,皆是其施诡计挑唆。”
“间有羽林军精锐槃凰翼?”王莽语气缓和,却依然不愿相。
“我军十万兵马剿青徐赤眉贼兵,十万大军讨荆豫绿林叛逆,皆是败于槃凰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