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肖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推开门走出去,
看见院子中的小树旁牵着匹棕马,马尾轻扬,马蹄在地上踌躇着,唏律律地吃着地上的杂草。
赵公端着个盘子,站立在台阶上对肖云说道:
“肖云,你所需之物我已托人送来,此马乃是采购而来,可充当以后去往北地的马力,马毛发鬓可自取之”
肖云往木盘看去,只见盘中有只小碗,碗内有透明色汁液,应该是他需要松脂,旁边树皮层层叠叠有蛮厚,其上更有一束紧的布袋。
“这是?”
赵公托着木盘送上前来,说道:
“袋中有些许银钱,是老夫这些年积攒之物,购完马匹所剩不多,可作你路上盘缠”
肖云心里感动,却也不再拘礼,顺手接过。
“赵公之义,晚辈敬服不已”
“为了大秦,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简单用完早饭,赵公已出门替他寻找铁匠,肖云这两天琢磨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让赵公帮忙,对方人脉广泛,而他在这里没有半个朋友,只好把赵公当工具人使用。
肖云用热水把树皮泡在盆中,然后拿了个剪子在马身及尾巴上取了一些毛发。
说起来比较搞笑,肖云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马这种动物,陌生又有种另类的新奇感,剪毛的时候还生怕马儿踢他,犹豫了许久,费了好久的时间蹑手蹑脚的完成了任务。
把晾干的树皮裁剪成人头大小,修修整整,然后用针扎把树皮扎满了小眼,把取来的毛发来回两次穿过,再用树脂两边涂抹固定,一顶假发倒是有模有样了,只是毛发太少有点像个秃子。
于是肖云再次把主意打在了院中的马儿上,拿着剪子走上前去,马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唏律律的叫唤。
良久
“嗯~~~~”
肖云伸了个懒腰,
“嘿嘿,终于搞定了”,
摇了摇手上的假发,
“虽显粗糙,却也能将就使用,把头发打湿贴上去即可,就是用久了不好固定,容易掉落”。
肖云把假发放置一旁,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些皮革,用针线制成了一个简约皮套,然后把床褥下的手枪拿出来放进皮套,抖落抖落,还挺合适,遂绑至腰间,衣衫遮掩住。
手枪的使用技巧已被肖云试了出来。型号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手枪握把附近有个保护装置。
装置打开时,上膛后要用一只手在枪托下朝上挤压给力才能正常发射。装置关闭后,就可以正常使用,这也是他试了很久才得出来的结论,因此还浪费了一枚珍贵的子弹。
手枪弹夹是七枚子弹的容量,卸下查看时只有五枚,想着应该是邵主管用掉了。
直到午时,赵公才带了一个男子回来,也不休息就向肖云介绍:
“此人是我老友的徒弟,两年前陛下抓捕术士,正好逃至院外,我不忍看他身死,于是救下了他,送至老友处安置,他独自经营一个铁匠铺子从来没收过徒弟,也许是怕手艺失传,又见是个打铁料子加之是我所托,便欣然接受了他”
“肖云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他,看是否合你的要求,老夫就先失陪,稍加歇息”
赵公似乎不愿知道肖云找铁匠的目的,直截了当的选择离开。
“赵公慢走”
肖云见礼。
“在下严威,见过肖公子,赵公对严某有救命之恩,更是家师挚友,若公子有事吩咐,我自当竭尽全力以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