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柳逸可不会相信这春和说的是实话,凭着他的脑子不可能这点事情都想不道,看来他是有意装笨啊!还真是在什么时候都是聪明的人先死。
“来来来,趁还没有进城,在这里多吃一点,否则进了城之后,一堆事情要做,还真是没有心思吃饭。”柳逸倒是挺自然熟的。
“哈哈哈,公爷这话在理,看来老奴也得多吃一点。”听这春公公的语气,莫非这个春公公也要一起留下来,在扬州处理这个案情?
这一路上,陈念芹多多少少也讲到了段芷芊遇到了什么危险,其实就是秦家牵涉到一桩人命案子,其实本来是一件很小的案子,却不料这案子竟然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竟然把秦家也牵扯进来了。
但秦家说到底在扬州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即便你有真凭实据,若是不能服众,就随随便便给处理了,只怕这个后果也不是为任一方官员所能承受的。
所以这才请皇上派人下来看看,到时候拉着皇上一起坐船,即便出了事情又能怎么样?谁又敢挑皇上的?
皇上这才把柳逸给抛了出去,凭皇上的政治直觉,这个案情应该不简单,反正柳逸这个人也还算有些能力,应该能处理好。
再说啦,在大兴城内,除了柳逸还真找不出哪个人既有身份又有闲时去扬州处理这案子,还真是非柳逸莫属了。
但是一路上这个陈念芹,却好像对这个案子不是很了解,或者说故意隐瞒着什么。
论柳逸怎么问,她总是一字不吭,基本上谈到这个案情,陈念芹便立刻转移话题,总觉得这里面好像藏着些什么,陈念芹不说,柳逸还真不好用什么手段来逼迫她来说。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最爱去的地方,除去扬州的山美水美风光美之外,最最重要的是还是扬州瘦马。
最能体现扬州特色的时候还是三月,这个季节柳絮飘飞,冰雪融化,在溪流的潺潺声中,小草从土里探出头来,慢慢地张开双臂,若是有几株桃树,也会在这个时候尽相开放,一红一白,倒更是展现着扬州的特色。
这一回,柳逸到达扬州时,仅仅是正月,扬州依然是雪花飘落,大地一片白的季节,虽是别有一番滋味,但说到底却依然不能说扬州有什么特色,得三月来。
然而柳逸是等不到三月的,毕竟二月二十,便是柳逸同宇文娥英成亲的日子,其实按照长公主的意思,柳逸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府里好好准备了,毕竟是长公主的女儿。
然而其实柳逸若真闲住在府里,又有多少事情可以做呢?毕竟是长公主嫁女儿这么大的事情,可容不下半点马虎大意,事情搞砸了,皇上都会没面子的,所以这事早早地便让礼部会同各司、寺一起操办了。
虽说主角是柳逸和宇文娥英两个人,但其实他们两个人是最闲的,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都有别人替他们管着念着。
虽说柳逸对于自己的婚礼基本不用管事,但成亲那天柳逸还是要回去的,否则自己的婚礼自己都不参加,这叫什么事儿?
从来也没有听说啊,在成亲仪式上只有新娘,没有新郎,简直就是闹笑话吗?所以柳逸是必然要回去的。
在吃饭之前,春和公公早就已经派人去知会衙门一声,所以当柳逸春和出现在扬州城门外时,便已经看到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一些有头有脸的乡绅巨贾,早已经在城外面等着呢。
那满脸堆笑的脸上,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情实意的,当然,这个时候追究这个也没有意义,只需要对他们那满怀激动送出来的行礼声,统一回复就行。
“柱国公,春公公,下官已经命人在城酒楼备好酒宴,还请二人赏脸……”说话的正是扬州总管陈让,是一个已经六十六岁,头发花白,有些驼背的老头,说话时的那一阵阵笑意,令人觉得舒服比,或许这就是某些人天生就有的亲近感吧。
“不了,咱家还有几份圣旨没有念。”也不知道这春和公公是不是被柳逸坑怕了,之前打算念的圣旨也让柳逸给整到现在来念了。“陈总管,这扬州城的官员都到了吗?”
“回公公的话,除了一些实在走不开的都在这了。”陈让也没有再坚持。
听到这个答案,春和还是挺高兴地,立刻说了一句,“那行,那咱家就开始了吧。”
“圣旨下,众官跪迎!”说这话的,自然不是春和,而是跟着春和一起下来传旨太监喊的话。
面见皇上,官员可以直挺挺站着,然后向皇上行作揖礼便可,然后这圣旨下,这官员也好,乡绅巨贾都得跪下相迎,是不存在站着接旨的,即便是一同来传旨的其他太监和禁军。
毕竟这圣旨可不仅仅代表皇上,它还代表着上天,代表天的旨意,凡人也敢与人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