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坐在马车上,把身子稍稍一探,很是装逼地回答了一句,“正是,有拜帖吗?”
古人像这种正式邀请都是发一张拜帖,跟后世的那种名片有点儿类似,但要大的多,而且制作也更加精良,毕竟这种东西也就给人看一下,还是要收回去的。后世的名片、邀请函什么的,那都是发给别人,然后不再收回,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古时候对发出邀请,若不是出示拜帖,要么是关系极好,要么就是从属关系,你得听自己,否则为了显示正式,都会出示这个东西,柳逸虽不是赵大总管的直接上司,但品级摆在那里,若是随便差几个人过来,说那么一句,柳逸便赶着马车直接去了,哪不是没面子的事情?
果然这个人时候,瘦子从怀里拿出一份拜帖,向柳逸伸了过去,柳逸接过来看了一眼,见上面写得还算是正式,正要开口呢,那边瘦子又说道,“我家大人说了,为了表示昨天的礼,特请柱国公往府中一叙,算是道谦之意,还请柱国公给个面子。”
“哈哈,赵总管还真是客气的很,倒让柳某有些不好意思了,按理来说,如此盛情邀请,柳某自然当赴约,只是你看这日头也不早了,正是午饭时间,这样,你回报赵总管,就说我回家吃饭去了。”说完,柳逸直接又坐了马车。
这个瘦个子,顿时便有些明白了,这柳逸别看嘴上说好听,脸上还挂着笑意,这摆明了就是不答应呀,明明赵大总管就是找他过去叙一叙,自然吃饭喝酒都不会耽误的,你现在说一句,现在饭点了,我得回家吃饭,这拒绝的理由也太随便一点了吧?
出来时,赵大总管可是下了命令,若是没有把柳逸请到,他们两个那是要受罚的,是以,都想着再争取一把,“柱国公,柱国公,我有总管大人……”
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完,丁福信直接赶人了,“没听到我家大人怎么说的了吗?到饭点了,要回府吃饭了,还不赶紧让开,是不是想让我们兄弟们活动一下筋骨?”
“可是咱家大人府上也有饭吃呀,而且那菜特别好吃的。”说话的是那个一直站在那里的胖子,这胖子思维模式确实简单地多,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
听到胖子这么说话,丁福信和那个瘦子齐声向胖子怒道:“闭嘴!”胖子情知自己说了,连忙把嘴缝了起来,然后静静地呆在一边,心想,我这也不是好心吗,竟然不识好人心,还真是可恶。
而这时瘦子只好对着那帘布下垂的马车道:“柱国公,我家总管真的是在准备重要的事情去了,绝对不是有意轻慢了柱国公,如果不信,柱国公可亲往总管府一去,必然知道此总管大人为此花了多少心思,还请公爷给我家总管大人一点儿面子,前往总管府一趟。”
“怎么,马车还不走,莫非等太阳落山再走?”马车里面的柳逸口气不悦地对着马车说道,对呀,明明都已经说是回家吃饭的,这马车夫竟然还不走,莫非你还真想等着太阳落山吃晚饭吗?
那边,其实马车夫也很可怜,自己只是一个马车夫,官职,地位低下,你们大人之间说什么事情,我一句都没有去听,因为他们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从来不主动去听不应该听的东西。
现在柳逸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又没有说要立刻启程,丁福信又还在同人交谈,这个时候就赶马车走?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替自己的领导作决定,毕竟自己只是冼老夫人府上一个普通的马车夫,上有老下小的那种。
现在既然柳逸下命令了,那马车夫自然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带着人出发呗,“驾”地一声,那马儿也开始扬蹄往城内而去,丁福信本来还有话说,这个时候也不跟他们废话,跨下马一夹便走了。
胖子看着人都走光了,连忙站出来叫道:“诶,你们怎么都走了?”还有些话在嘴边,却让瘦子一拍,叫道:“现在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向总管大人禀报。”
“你看,你自作聪明,如果一开始你让我说话,此事就已经办成了,你看看你,办得这叫什么事情。”胖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得说明一下,之所以会造成现在这个结果,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瘦个子呢,瞪了一眼胖子,怒道,“就凭你那智商,我都搞不定,你能搞定,赶紧走,若是让柳逸入了冼老夫人府,再想请出来那就麻烦了。”
“你智商高?”胖子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智商高就不会搞不定事情。”,说到这里,胖子立刻上马,因为瘦子已经策马狂奔,而且跑得比柳逸等人还快,只不过进城后,方向不同罢了。
“咱可得先说好了,跟总管大人讲的时候,你可要一力承担,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看来胖子很是在乎这个事情到底是谁的过失,不过也好理解,毕竟呢,赵大总管奖小罚大,若有些许误,那罚可是罚的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