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名扮作妇人丈夫的捕快出现时。这妇人才破了心防,这才把案子说出来。阴间嘛,世人都认为很昏暗的地方,周围绿光闪现,时不时还有恶鬼飘过,基本上没有人敢细看。所以哪怕这名捕扮得不像,这妇人也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细看,只是听到这捕快呼喊着她的名字,还叫着她为娘子,就先入为主,认为这人就是自己的的丈夫,仅此而矣。
这妇人交待是交待了,她只是说,她嫌弃自家没用,不能赚很多钱让她花,说别的妇人都是穿金戴银,出入都有轿子接送。而她呢,不要说轿子,就是连匹马都没有,出入还得步行,连盒像样的胭脂都没有,而且还要头顶烈日,替这个没用的丈夫买布匹。
这一天,这妇人又像往前那样抱怨,想不到,这一向忍气吐声,老实巴交的男人突然火了,低声说了几句,那声音小的连在堂屋住的娘亲都没有听到。而这妇人便觉得,这男人现在敢小声顶嘴,往后就敢大声骂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打自己,踹自己,爬到自己头上去,这妇人呢,那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
终于这妇人拿起了这缝衣针,因为他们家之前是布匹生意的,这缝衣的针也比他人的更长一点儿。这妇人又是趁着这男人躺在床上熟睡的时候,用这特制的缝衣针从男子的百会穴瞬间插入,一针到底。是以,男子只是发现一声响后,顿时就没了气,而且这血都没怎么流出来。
是以,到了后面,县衙的仵作来了后,也没有发现,毕竟那里头发很多,不太容易发现,再加上当时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妇人会谋害自己的亲夫,毕竟这女人若是离了这妇人,就没了经济来源,什么样的女子会傻成那样?
结果证明,有许多事情,那是不能以常理来论的,否则,后果很是严重。
可是论是那名假扮妇人丈夫张顺来的捕快,还是扮作阎王的唐肃之都没有办法令这妇人说出,那个奸夫是谁,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让其交代。事后,这唐肃之调查之后发现,这妇人所生之女儿,一直都是跟着奶奶,也就是那老妇人睡的,所以,根本也不清楚案件的经过。
再者,即便这女孩子知道这个案件的经过,她已经哑了,不能说话,如何能够了解。再说了,在这个男人都没有几个识字的社会,指望着这小女孩会写字,疑是痴人说梦了。
听到这里,柳逸问道,“那你刚才就是要妇人家里查看情况的?”
“柱国英明,下官刚才就是去查控一番,结果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时,唐肃之试探性地问道,“柱国,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夫人真的是一人所为呢?”
柳逸把头转过来,问道,“唐县令你想想,如果有一个给你提供经济来源,又很听你话的人,仅仅只是因为讨厌,你会杀了他吗?”
“下官当然不会,下官连杀只鸡,都感觉到手软,下不去手,哪敢杀人呀。”唐肃之答道,“只是那妇人跟常人是不一样的,不能一概而论呀。”
“好,即便这个成立,那近一年时间不出门,整日待在那间死人住过的房间,难道在怀念死者吗?他们没有这么好的感情吧?否则也不会杀了他的。”一说到这,柳逸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喜道,“不对,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这近一年的时间,她的钱从来而来,唐县令,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