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听后,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王爷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你如何能够保证每一个用刑的官员不会捏造证据呢,毕竟哪一个都想着早一点破案不是?”
晋王看到柳逸如此看重这事,只好继续说道,“本王不会否认有这样的官员,所以,我们在选官的时候,都会认真考虑的,尽量不出现这样的官员。倘若真按你所说,不对犯人用刑,一切都以证据说话,耗时多不说,会有许多官员对所有案件望而却步,从来许多本可以破解的案子也不去破了,难道这是你要的结果?”
柳逸仔细一想,确实呀,后世即便有监控,也遵循着不对嫌疑人用刑的原则,不也一样会产生冤假案?你说不能用刑,这个执法者若真想早日破案,难道他就没有手段了?捏造证据难道很难吗?不能打人,莫非不能威胁其家人或是重要人士吗?
再者说,这个时代,破案工具全靠人的智力,柳逸现在破一个案子,就已经动用了一百多号人,而且到现在几乎一所获,耗得起吗?案子能破得了,手段真的很重要吗?只要你不去捏造证据,又有何关系?毕竟像范三娘这样的人,难道还会少吗?真不对其晓以利害,她真的会招供吗?可能性很低吧?
看到柳逸陷入沉思,晋王也不好直接令其难堪,而是对其抚慰有加,“你有这份心思,本王还是很高兴,所以一草一木皆是命,佛也说普渡众生,这个众生可不只人呀,有了博爱之心,这心才能纯净,本王希望你能一直保持。”
“王爷,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起佛经来了?”柳逸笑笑道。
杨广见柳逸没有再执着于破案之事,便把话题往自己此行的目的转移,“说起这个事情,那还得怪你,你说的禁管乐,女声,又不许本王同大臣走动,你想想,每日的每日,本王不把时间花在书籍之上,如何打发时间?”
“王爷,你不是侍弄着一块菜地?”手底下的人都让晋王支走了,这柳逸只好自己煮茶喝。幸好,这煮茶不难,只是要过煮得好喝稍微难些罢了,但闻着茶料香,不喝又对不起自己。是以,柳逸倒了一大碗茶,大喝一口,对着晋王便打趣道。
还真别说,初来大隋的时候,柳逸是很不习惯这种煮茶的,碗大不说,而且佐料十分丰富,茶感觉就是一种主料似的,但喝着喝着,便觉得这种茶味才真是地道,难怪后世还有国家保留着喝大碗茶的传统。
“我的志向难道还真是想成为一名农夫不成?”晋王笑骂道,“再说了,一块菜地,用得着天天在那里侍弄吗?”
“一块不够,王爷完全可以多弄几块吗?我相信如此一来,王爷也就不会聊了。”晋王的前半句,柳逸全当没有听见,只拿后半句出来说事。
杨广一听,得,这小子看样子是真想着自己变成一个农夫了,“本王倒是没意见,只是父皇若是看到栖王天天只知道厮混于田地之a间,会放心把国事交到我手上吗?”
柳逸继续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王爷应该听过光武帝刘秀的事情吧?他可是一个喜欢种田的皇上呀,不也一样逐鹿中原,重启汉室荣光?”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本王的志向是什么?”杨广都语了,这柳逸前讲案子后讲种田的,就没一句在正事上,“你就不能替本王解决一些难题?”
“王爷,打从我进来,我都快喝了两大碗茶了,这马上就要有三急了。”柳逸把茶碗放下,自辩道,“你说了一句事情没有,你让在我怎么说话?我都还不知道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好像还真是的,柳逸这么一想,晋王也就没话说了,是以便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大哥也废了一段时间了,也有大臣上表劝父皇早立太子,可我父皇到现在也没个下文。你给本王说说,我父皇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事?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几个弟弟似乎看到了希望,也想着来争上一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