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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红衣女子,只见了她双剑似雨,五名侍卫也不能近她的身,幸好这群侍卫也不想动她,把刀收了起来,道:“我们是来拜见太守夫人的,不想跟你们起争执。”
侍卫有心罢战,而红衣女子这边又打不过,所以这些人互相盯着,但都没有动手。侍卫们一看,得,不打我们就休息算了,也不怪他们,太累啦。
韦光一看,机会终于来了,赶紧坐在地上休息一下,要不是眼前站着一堆女的,这韦光都想把裤子脱下来,好好看看自己的大腿内侧,到底烂成什么样子了?
红衣女子说才刚走,结果柳逸还是追了一刻钟才追到,这太守夫人是坐滑竿走的,所以速度较慢。滑竿这东西在岭南这边路难走的地方还真是很实用的,若是乘轿子或是坐马车都不方便。
“太守夫人,等一等。”
太守冼夫人,七十有七,古人云:人生七十古来稀,更何况是七十七啊!头发已经花白,手上拿着拐杖,柳逸也不懂是什么木头做的,但感觉起来还是挺名贵的。
相比于红衣女子的礼,冼夫人却镇定的多,看到柳逸带着十几个人跑过来,马上令人停下,虽是七十七岁,但却依然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即便是年轻人也没有那股子精气神。
“不知喊老身有何事?”
柳逸双手捧着犀牛杖,对着冼夫人道,“这是我皇要交给太守夫人的一件旧物,还请太守夫人收下。”
冼夫人按过犀牛杖,仔细的抚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地方,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双手高举过头,跪倒在地,哭道,“我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可有什么要跟老身讲的?”冼夫人起身向柳逸问道。
柳逸从怀里拿出那封晋王给的信,冼夫人看着那信皮,却并不接,而是道,“上使一路辛苦,还是先回城里休息再说。”
“不怕老夫人笑话,进梅岭时,我的一些手下还在后面,让人给扣了。’柳逸笑笑。
冼夫人见如此,连忙对身边的人道:“赶紧让遥儿把人放了。”然后转身对柳解释道,“那是我孙女苏遥,打小就让老身给宠坏了,一直都以男儿自居,许是看着上使那么多人马,想着可以战场撕杀一番,便有些兴奋了。”
“哈哈,倒是一个有趣的女子。”柳逸笑笑。
这一次为了照顾冼夫人的速度,再也不要紧赶着骑马了,众人坐于马背之上,也舒服多了,缓缓前行,大约用了一个半时辰,众人便到了梅关镇。冼夫人镇守广州,这些日子为了防止隋军入侵,她便把她的营区给搬到这里来了。
到了安全地带,所有马匹已经牵去洗潄喂养,这些日子柳逸等人难受,马儿其实也难受,也是时候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
而对于这人来说,先是热水敷一次,然后再倒上药粉,幸好冼夫人准备的倒也齐全,一大早便让人送药过来。
至于柳逸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自己倒是想着先去洗洗,上个药什么的,毕竟现在他走路那真的像一只公鸭一般走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是没办法,谁让冼夫人着急要看信呢。
柳逸带着信来到了冼夫的正堂内,堂中央放着一着桌子,上同摆放着梁、陈两朝皇帝赐予她的宝物,香案也已经摆好,柳逸把信递过去时,冼老夫人把信放放在桌案上,然后行礼跪拜,当然那名很凶很凶的红衣女子也一起在那边跪拜。
行礼完毕,柳逸还以为这老妇人会马上拆信,却并没有,而是在柳逸对面坐下,问道:“老身身子骨不行了,本来是要觐见皇上的,只是这路途遥远……”
“皇上自然知晓老夫人,称你老为岭南第一人,实乃我中国第一巾帼。”这柳逸说的可是假话,这隋文帝的面,柳逸都没有看到,又如何传话?至于晋王也没有说过过样子的话,不过却有这种意思。
“老身愧不敢当。”冼夫人连忙谦让道,“听得徐郡守所言,这隋军已经攻破了建康城,皇上也沿江而上,不知现在可找到安全的地方了?”
“什么?你不知道大陈已经亡了?难道我们说的皇上不是同一个人?”这是柳逸心里想的,不至于吧,这都多久了,快一年了吧,这消息还没有传到岭南吗?不过,柳逸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性,岭南如此偏远,那时候消息传递本就是极慢的,再加上这南康郡守徐登有意不让消息传入,这冼夫人不知外面的情况,那也是正常了。
而这么一来,柳逸就尴尬了,他以为这冼夫人已经接收了朝廷的态度,那么自己是安全的,才会让所有侍卫去休息、去上药,把马儿拉到马棚洗漱喂草。而自己这一次来见冼夫人,那可是仅带着身为副使的韦光呀,门口虽站着两名护卫,可在这个地方,如果冼夫人真要杀了自己,那还不是像切鸡一样简单?看来此次是要坐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