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叔宝派鲁广达布阵于白土冈,处于南陈各路军的南面,往北依次是任忠的军队,樊毅的军队,孔范的军队,萧摩诃的军队在最北面。
柳逸在杨广的带领下,登上中山,看着山下的诸路军马,杨广问道,“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
“没想到啊,南陈还有这么多军队?殿下可要小心应对呀。”柳逸说完,话锋一转,“可是虽然看着人多,想要攻破它们,却也不难。因为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们之间传递消息,会十分困难,而这就是他们的致命缺陷。”
“理由呢?”
“南陈的军队南北横贯二十里,本应时时沟通消息,但是王爷你看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可看到南陈哨马?当然,即便他们派出哨马,只怕用处也不大,王爷,你看就在这二十里内有多少山有多少水?”柳逸分析道。
“哦?”杨广一副欣赏的眼光,看着柳逸,“那依你之见,此番如何打?”
柳逸想了想,道:“开战之初,我方即燃起浓烟,一则让敌方法查探我们的情况,也可令对方消息更为不透,然后再各个击破,由此我方必胜。”
“正合我意。”杨广大笑道。
第二天杨广按柳逸所说安排下去,陈叔宝和萧摩诃的妻子私通,所以萧摩诃一见浓烟起就心作战,命令全营呆在营中不可出动。
鲁广达对阵贺若弼,两人兵力相当,鲁广达也确实是个帅才,贺若弼在鲁广达的手下也捡不到半分便宜。
眼见这种情况出现,柳逸就让韩擒虎攻孔范,这孔范是什么人?那是大隋的卧底呀,还没交打呢,这孔范就带领的军队撤出战场。
除了这一件很奇葩的事情,更奇葩的是,这南陈的士兵,或许是被这些降领给坑怕了,每割一个人头,不是向上级记功,而是纷纷带着人头向陈后主报功。
正打着仗呀,哪能说走就走?这可就苦了留下来的兄弟们,很快,鲁广达被杀,萧摩诃被擒。
其他士兵一看,不得了,主将竟然被擒,那我还打什么打?相当一部分的士兵,立刻选择投降。而有些士兵则选择逃跑。
但是他们不知道逃跑更是一个技术活,往东还是往西,往南还是往北,往人少的地方走,还是往人多的地方走,是朝山上走还是朝山下走,这都是学问。
其实如果他们都是朝一个方向走倒还好些,可是他们这些人啊!东南西北前后左右八个方向齐奔,结果就是能逃的人很少,大部分被杀。
此战,共杀敌五千余人,伤者,不计其数。而隋军这边,死亡人数也有几百,伤者也有不少。
可以说,从入陈以后,这次是打的最艰难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