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爷爷和方羽融分别，月择善来到顺昌路，驻足停留在一家小餐馆门前。
吉祥馄饨店。
心中把要说的话酝酿好几遍，月择善忐忑地推开了玻璃门，店内生意不温不火，三五个人堂食。
他走到柜台前张望，上方有着菜单，菜系单调，除了招牌的馄饨之外，还售有炒面、炒饭等。
“吃点什么?”柜台前的中年女人说。
“我来这里做兼职。”月择善抿了抿嘴，“方爷爷介绍我到这里来的。”
李燕愣了愣，朝身后厨房间内帮忙的丈夫大喊一声，“海阔，来兼职了！”
“欸。”张海阔应和一声，停下手里的活儿，缓缓掀开帘子来到柜台，和李燕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后叹息。
他心想方平那老头还真是多事，当初随口跟他提了一下，结果天天热心肠地帮忙介绍人过来做兼职。
关键是他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啊……要么是喜欢混的业游民，要么是辍学的不良学生，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些人，关键这些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干几天人就没影了。
“小伙子做兼职啊?”张海阔笑呵呵地打量着月择善，眸光微亮，心想真是个漂亮孩子，可惜了。
“是的。”月择善点头，“可以吗?”
张海阔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截白竹，晶莹如玉，递给月择善，“今年多大了?”
这截白竹不是凡物，乃是他早年侥幸得来的低阶异境具，具有测谎能力，虽然珍稀但没什么大用。
“16。”月择善脱口而出，话音刚落手中的白竹就微微泛黑，由于原色调的缘故，这微黑极为显眼。
“辍学了是吧?”张海阔面色一沉，继续发问。
“不是，我没有上学。”月择善摇头，暗暗记下张海阔的面色和白竹的变化。
这难道是境具?还是功效特殊的异境具?
每天的脑力训练让他有机会接触外界的信息，但大多都是碎片化的，假父母会在旁边监视，避免他接触多余的信息。
泛黑的白竹又变回原来的颜色，张海阔面色缓和，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没上过学?”
“嗯。”月择善眨了眨眼，这个世界奉行九年义务境界教育，他这种人就是俗称的"九漏鱼"，不过是有文化的九漏鱼。
张海阔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这孩子不像是没上过学的样子啊，“你爸妈不管你吗？这么小就出来找工作?”
月择善沟通元境，一缕不易察觉的阴影闪过，故作茫然地摇头，“不知道。”
白竹估计是测谎类境具，此时毫变化，显然至暗幽天的特性对此类情况也可生效。
“我不记得了……”他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有去处，偶然听方爷爷说你们这里可以接纳我。”
“你叫什么?”
“月择善。”
张海阔没再多问，接过异境具塞回口袋，“我们这包吃住，平常也不太忙，一个月3000你看成吗？”
“可以。”月择善对钱财没有概念，纠结片刻，“工资……怎么给我?”
“银行卡转你。”张海阔忽然一愣，“你有银行卡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