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了许久，还是等到凌耀落单去打水的时候，悄悄跟了过去。
凌耀似乎早就察觉他有话要说，不紧不慢地等着他。
他拎着水壶，有些抽搐，“我跟伟壹在酒店撞到柯糖了，他，他状态很差，身上，身上都是伤。”
凌耀歪着头，打量着他。
陈肖强一咬牙，“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帮他，好歹同学一场，毕竟不是你们介绍娱乐圈的工作给他的吗？”
“所以我要一辈子对他负责？”凌耀冷下脸来，质问他。“因为我好心介绍了工作，他攀上高枝，然后现在不好了，我就必须对他负责？你是这个意思？”
陈肖强咬了咬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他可怜。”
“想要享受资本，就要付出代价，别太天真。以为娱乐圈的钱，那么好挣。”凌耀火大地怼了回去。“我没本事帮他，你去找小吉。”嘴硬心软地指了条路。
他本就因为通灵做手脚的事，惹得王小吉不快，他有点没脸去主动给台阶下。所以这种破事儿，他们能不能自己去找他。
“你也知道，他才来宿舍没多久。我们跟他也不太熟。”陈肖强越说越心虚，“行，当我没说，什么也没看到吧。”
这些事情吧，就看谁心软，谁憋不住气，谁就是操劳命。
又过了两周，考试周结束，他们各自要收拾东西，准备过寒假。
这个时候，王小吉却看向凌耀，说了声，你回去吗？
凌耀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我有的选？
这下，又开始了。
陈肖强憋不住了，他单独找到了王小吉，把对凌耀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王小吉的眼神很冷，很淡漠，以至于不用开口，陈肖强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还不忘给自己解释，只是觉得同学一场，不想让他过得太惨。
没想到，从路过的凌耀口中，得知，不过短短几周，柯糖就拿出了一百多万给老家盖房，改善弟弟妹妹生活，他们家在村里地位飞升。
陈肖强突然理解了，晚上的那些段子，月薪3000的人为啥要去担心月入几十个W的人生活的好不好。
好不好，都是他自己选的，给自己机会，说不定，自己也想进去，只是没有机遇而已。
这下陈肖强彻底沉默了。
但是，章伟壹并不知道。
所以在他们离开前一晚，四人难得一起出去吃顿饭的时候，他再次提及柯糖的话题，
直接给其他三人干沉默了。
“你们怎么了？”凌耀是懒得费唇舌。
王小吉则是自始至终，没超过三句话。
陈肖强只是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
“你眼睛进沙子了？”章伟壹可真是油盐不进。
“你可坐下吧你，就你话多。”陈肖强立马拽下他。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人家自己没有跑来求助，何必要做多余的事情。
“你们这话可千万别吹到暖暖那边。她这人不分轻重。”凌耀点到即止，特意望向陈肖强。